陸景年頭上纏著頭巾,臉上圍著布質的麵罩,隻露出一雙幽沉的眼睛來。若不是隔得近,就是梁彤彤也很難認出他。
陸景年就像夾帶一股炙熱的風刮到梁彤彤身前來,他長臂一探便將梁彤彤捉上自己的座駕揉進懷裏。
“景年,那邊危險,不要過去。”梁彤彤急忙抓住陸景年的衣服,“簡司衡被人堵住了,你不要再過去了!”
陸景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梁彤彤唇上。
梁彤彤噤了聲。
陸景年眼裏露出一個讚許的笑。
他的眼睛像是黑曜石,在麥色的肌膚襯托下,帶著一種獨特的男性魅力。
“小魔頭,有沒有想我。”陸景年低沉的聲音隔著麵罩傳來,磁性絲毫不減。
他拉住韁繩,身下的駱駝便停住了腳步。
梁彤彤還在擔心簡司衡:“景年,我們快離開這裏吧。我要去白沙城報信,簡司衡被困住了,我要去找人救他……”
陸景年拉下麵罩,露出高挺的鼻子和豐潤的唇,他故意蓄了一些胡子,襯得他硬朗的五官更具男人韻味。
梁彤彤看到他的胡子,赫然想起兩人上次見麵時的事情。
她上次紮了他一直麻醉劑,最終導致他昏迷兩人才會分開。
而現在——梁彤彤腦中電光一閃,恍然明白什麼:“那些人……是你安排的?”
“對。”陸景年答得簡略,“這次我要帶你走。”
“對不起景年,我不能跟你走。”梁彤彤說著就要躍下駱駝去。
陸景年圈著梁彤彤的腰身,他胳膊粗壯,一雙大手像牢固的鐵鉗般紮在她腰上,她掙不開分毫。
“景年,你快放開我。”梁彤彤揮著拳頭在他身上捶了捶,“我是簡太太,我已經嫁人了。”
陸景年聞言眸光一暗,漆黑茂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幽深的陰影。
“小魔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知道。我知道。你快放開我。我要去找司衡,我不會離開他的。”
梁彤彤的話激怒了陸景年。
陸景年自然不會輕易放開她,他扯動韁繩,駕著駱駝直向越野車這邊跑過來。
簡司衡雙手抱頭站在人群中,幾十隻衝鋒槍對著他。
他似乎很鎮定,正在跟守著他的人商量什麼,直到掠著梁彤彤回來的陸景年,他停止了談判。
“司衡!”梁彤彤大叫著簡司衡的名字就要撲過去。
背後高大的陸景年手臂一伸就想她撈回來抱上身,一隻胳膊牢牢地將她鎖在身上。
“簡先生,”陸景年話中帶笑,抱著梁彤彤就像戰爭的勝利者抱著自己的戰利品。
他昂首闊步走向簡司衡,臉上是邪肆的笑容,“好久不見呐。”
梁彤彤的拳頭捶打在陸景年身上反倒像是在給他按摩,她使勁推著陸景年,景年反倒把她抱得更緊。
簡司衡目光平靜,陸景年要來跟他算賬,最壞的結果他葬身此地,最好的結果他還能留著一條命日後再奪回彤彤。
然而無論是那種結果,這中間都免不了一頓皮肉的苦刑。不過對於已知的結果,他向來心中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