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特意檢查,真的看不出來。
可究竟是誰把這個攝像頭裝在她樓道裏?
簡司衡的話猶響在耳邊——“喻泰把整層都買了。”
梁彤彤不知道這個攝像頭究竟是什麼時候裝上去的。
可是很明顯,設置裝置的人要監控這整個樓層。
廚房裏抽油煙機的轟鳴聲和平底鍋裏煎東西的滋滋聲傳來,梁彤彤心中的那盞天平頃刻傾斜。
她把手機擱在玄關的櫃子上,踏出了公寓。
梁瑪麗開著一輛很普通的黑色轎車,車窗都是黑色。
梁彤彤坐進去後問她:“你怎麼知道我門外有監控器?”
“當然是我哥告訴我的。”
梁彤彤不由得握緊雙手。
景年一定是親自去探過了,可是他走到她的公寓門前也沒有敲門,沒有告訴她他曾經去過。
梁瑪麗的車已經駛出小區,在離小區不遠的地方又換成了她常開的胭脂色魚雁小跑。
直到魚雁小跑駛上大路,梁瑪麗才感慨到:“來接你一趟可真不容易。”
梁彤彤上車後一直沒跟她說話,是擔心她影響她開車。
現在既然梁瑪麗先開了口,梁彤彤終於忍不住問:“景年是怎麼受傷的?很嚴重?”
“我不知道。他的腰上中了一槍,流了很多血。”
“醫生看過了沒有?”梁彤彤有些急了,“已經送到醫院了嗎?”
“沒……”梁瑪麗正搭車,迎麵一輛車遠光燈一掃,她差點打偏了方向盤。
小巧的魚雁別了一下,瞬間又滑回車道,梁瑪麗自己先嚇得氣喘籲籲。
梁彤彤歎了一口氣,看來一切事情隻有在見到景年後才能問個明白。
跑車一直向著森林湖方向開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繞到一棟別墅前。
梁彤彤在進庭院門的時候就看到大廳那邊有個人走下台階迎了過來。
車還沒停穩她就解開安全帶跳下車去。
胸口像是揣著一隻大白兔子,不停的上躥下跳。
他是真的還留在澳城,他的傷勢怎麼樣,他怎麼會待在這裏……
梁彤彤心裏的激動無法言喻,就好像很多年前,她下了晚自習從學校出來,一出校門就看到他,他不說話也不跟她打招呼,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回家去。
終於跑到陸景年身邊,梁彤彤這才止住腳步。
陸景年站倒是能站的住,然而但臉色明顯要比上一次晦暗。
見到梁彤彤,陸景年的身體裏自然而然的洋溢著一種喜悅,身上硬實的線條也放得柔和。
“你怎麼過來了?”他的嗓音依舊低沉醇厚,笑容無比寵溺。
梁彤彤鼻子一酸,本想張口叫他的,然一想到他挨著還留在澳城,她忽地哽咽住。
陸景年伸過胳膊來,輕輕的將梁彤彤摟進懷裏,一隻大手在她腦袋後和背後來回的撫摩。“別難過,別難過。我這不是還在這兒嗎。”
“你的傷究竟怎麼回事?”她一連串的擔憂出口:“傷口處理過了嗎?找醫生看過沒有?有沒有大礙?你怎麼出來了呢,外麵露氣重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