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我愛你,我喜歡了你十幾年。我很想和你廝守在一起。可是我又怎麼忍心讓剛潔的你含垢忍辱的和我在一起。
我們如果真的私奔,隻能偷偷摸摸的生活。我們不能告訴別人我們的姓氏,不能再回自己的故鄉。
甚至不能給自己的孩子應有的光明。
對於陸景年,沒有什麼比“我很好,你不要來打攪”更具殺傷力。
這個高傲的男人漸漸低下頭。
黑色的跑車緩緩爬下山。
陸景年藏住了眼中的傷悲,一路將梁彤彤送到小公寓樓下。
“你上去。如果他有欺負你,你要告訴我。”這大約是他最後能給予的承諾。
“我會。”梁彤彤眼眸裏還殘留著淚光,她主動擺擺手,轉身上樓。
客廳裏的燈是亮著的,公寓內卻安靜得出奇。
亞優美好像不在家,反倒是簡司衡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
“司衡……”梁彤彤不知道一直待在她們家裏的人竟然是簡司衡。
如果他剛才就站在落地窗前,那他可能已經看到了她和景年分別的場景。
“你回來了。”簡司衡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到,見到梁彤彤讓他十分高興,走過來擁住梁彤彤,習慣性的就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梁彤彤不著痕跡的回避了一步,問道:“優美呢?”
“她搬到隔壁去了。”簡司衡說著拉了梁彤彤的手往次臥走。
梁彤彤有些疑惑,他剛才是說的“隔壁”吧?
“你餓不餓?我們出去吃飯?”
梁彤彤還真是有些餓了,本來中午就隻吃了一個三明治,原本還打算早點回來做飯的。
不過她現在累得不得了,完全不想出門。
“我不想出去,我去冰箱看一下還有什麼吃的。”
冰箱裏隻有一些湯圓。
“你吃不吃湯圓,”她問身後跟著的人,“你吃飯了嗎?”
“沒有。我吃湯圓。”他很好說話的樣子。
梁彤彤這個時候很慶幸簡司衡有一副好脾氣,好養活,而且善解人意。
她便洗幹淨了手,將湯圓拿出來擱置在流理台上。
抽油煙機和火打開,湯鍋裏放上三分之二的水擱在灶台上。
然後一個個白胖胖的湯圓被倒進鍋裏去。
梁彤彤把空了的湯圓包裝袋折了折,彎腰放進垃圾桶去。
她起身的時候覺得身上特別累,就撐著腰慢慢的起身。
背後一直默默看她做事的人邁開長腿走過來,從背後摟住她的身體。
“特別累是不是?我扶著你。”簡司衡的聲音異常溫和,擁住梁彤彤的動作輕柔,像是嗬護著懷中一顆小小的幼苗。
梁彤彤微微一愣,她好像曾經在哪裏經曆過這樣的場景。
簡司衡的身體溫熱,體溫隔著薄薄的衣料傳遞到梁彤彤身上。
他兩隻手臂圈在梁彤彤身上,就在梁彤彤愣神的片刻,他將她的身體往後攏了攏,讓她靠在他身上。
這樣的行為,親密得好像相依相偎的夫妻。
“我要去看著鍋裏。”梁彤彤說著主動離開了簡司衡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