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彤彤轉身準備離開,哪知背後的喻泰卻說:“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家少爺,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呢。為什麼不提出離婚呢?”
喻泰的話一下子就點到關鍵。
為什麼沒有主動提出離婚?因為本來就是攀附的親事,梁家哪裏有資格提離婚。
但是此刻,既然喻泰已經說到這裏,梁彤彤轉回身來:“既然你這麼說,那麻煩你帶我去見見你們家少爺。我去向他提。”
喻泰似乎為梁彤彤的利落怔愣了一下。
梁彤彤的回複正應了他的提議,可是他卻沒有馬上應答,反而是準備撥電話:“我先問問少爺。”
喻泰的電話接通,梁彤彤聽得他對那頭說:“少爺,夫人想見你。”
簡司衡不知道說了什麼。喻泰掛了電話,梁彤彤的電話馬上響起來。
是“簡先生”。
“司衡。”
“彤彤,你找我嗎?”不知道簡司衡是不是在睡覺,他的聲音聽著,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恩,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我現在……下午讓喻泰接你回來,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
梁彤彤略一猶疑,還是答了個“好”。
想來簡司衡現在是在忙,或者有什麼其他事。既然他說晚上見就晚上見吧。
梁彤彤收了線,便讓喻泰先回去。
一下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
下班後梁彤彤來到樓下,喻泰已經在等。
車子直接載梁彤彤到半月山的別墅。
梁彤彤將要下車的時候,喻泰扶著車門卻變得有些吞吞吐吐:“夫人,如果……如果今天不合適的話,您還是改天跟少爺……提,提那個事吧。”
梁彤彤有些疑惑,促使她主動向簡司衡提離婚的人是喻泰,為什麼到現在,喻泰又像是反悔了。
“為什麼?”她問。
喻泰更加的遮遮掩掩起來:“您,您先上去吧。”
梁彤彤想了想,既然喻泰不肯說,她也就不問了吧,反正都到這兒了。
客廳裏沒有簡司衡的人,餐廳裏也沒有。
梁彤彤就去臥房裏找。
簡司衡還真的就在臥房裏,梁彤彤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就站在轉角的茶櫃邊往玻璃杯裏倒酒。
他穿了一身深藍色的衣服,襯衫西褲,仍舊是頂級的布料細膩的剪裁。燈光打在他的身前,越加襯得他臉湛白。
一見梁彤彤,簡司衡匆忙放下杯子迎過來。
梁彤彤還沒開口就被他限製在了牆角。
“你回來了。”簡司衡的聲音是藏不住的歡欣鼓舞,低下頭就在梁彤彤額頭上印下一吻。
這是他慣常打招呼的方式,梁彤彤早有領教。
隻是今天,簡司衡的呼氣裏帶著淡淡的酒味兒。
他的眼睛依舊清澈明亮,可精神明顯有些……不如從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喝多了酒。
“你喝酒了嗎?”她想確認他現在是不是清醒。
“隻喝了一點點。”他的回答中透著小心,仿佛很擔心他喝酒的事惹得梁彤彤不高興。
簡司衡自始至終都輕握著梁彤彤的兩條胳膊,雙眸盈盈帶笑地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