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幫崽子要不要玩這麼大啊。"張寧從睡夢中醒來驚悚的發現自己光著腚在花叢裏的。昨晚和幾位狐朋狗友喝大了,現在頭痛欲裂,想著你哪位仁兄幹的這好事啊。抬頭看了看附近,這宅子夠古樸的啊。完全就是甄寰啊還珠格格這些片裏的房子。為什麼想到還珠格格?因為看的最多就是這個。這幫孫子玩的也忒大了。好歹留個褲衩啊,這年頭在北京這能修得起這房子,別說在北京郊區,就算通州修這房子也是有錢人家啊。你這把我光著腚留在這裏,這是要我死啊。不妙,響起一陣腳步聲。"月兒,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能了解嘛?"張寧當時就化身鴕鳥,背對這二人。頭埋膝蓋。這什麼鬼啊!"城南,我想你誤會了,我從來隻把你當朋友看待。我對你亦沒有愛慕之情。今日喚你前來就是想把話說清楚而已。"顯然這位月兒妹子並不開心。"哈哈。"這位城南兄弟打了個哈哈。張寧心想你有毛好哈哈的啊,別人不甩你誒。"月兒,我們不談此事如何,便是沒有愛慕,你不是也說把我當朋友看待的麼?"孺子可教也,隻要能黏上早晚都是有機會的。張寧心中很是讚許此人的做法。"月兒妹妹,你園中的玫瑰開的甚是好看呐。"這轉移話題也是好生硬啊,不過和妹子一起,最主要的便是不能冷場,聊到沒得聊就說衣服說天氣,聊天聊天嘛。"月兒,你這院內新進了一塊奇石啊。造型圓潤,且富光著,愚兄也是看不出這什麼石頭啊。"這月兒姑娘本是不想搭理這位城南哥哥,可是聊到石頭她心裏也是嘀咕。這小花坊一直是陳伯打理的,也不是清楚。可昨天來此也沒見什麼石頭啊。好奇驅使也順著目光望去,確實有一顆石頭,微微發青,應是粘著花泥,裏麵透著黃色,還隱隱透著流光。月兒小姐也是對於花木奇石有所了解,雖說是不能了解的透徹,但好歹也是能見到基本能說出名字。"城公子,這奇石應是昨夜運來的吧,我也看不出個端倪來,長相倒是奇特,不如走進前去看看。"可算是有個脫身的時候了,這家子房子起的古,人說話也是文縐縐的,思想肯定也是封閉的很,加我著光著腚的逮到不要打死啊。想著抬頭看看什麼情況。一抬頭背後就是一陣慘叫。喲嗬,天助我啊。想著趁亂逃跑亂子就來了。說著也不含糊,照著牆就是跑,牆也不是很高,牆頭出去泡吧的功夫雖是多年未用,看來功夫未有退步,借力牆邊的花鋤單手便抓上了牆頭。"賊人,站住。"看來這家是鬧賊了。哈哈,偷得好偷得好啊。單手抓到牆頭,另一隻也是抓到。一個沉氣用力,便上了牆頭,順勢便跳了下去。一個漂亮的回身落地,感覺對這一套動作很是滿意。腳落在這青石板上,看來得趕緊找身衣服穿一下了。回頭是滿街的人流。張寧退了幾步,一直退到院牆邊上。這。。。"我想回去行不行啊,那花田還是不錯的啊。"張寧心裏是怎麼想的,顯然這情況不怎麼方便回去了。人群裏爆發一聲刺耳的尖叫,隨後便是一聲連著一聲尖叫。張寧此刻的腦袋是冷靜的,冷靜到想起一個笑話。說是女澡堂著火的笑話。。當時張寧便雙手捂住臉,開始跑路。一路上老人嗆的咳嗽,小孩丟掉了糖葫蘆。年輕人是睜大眼睛。"抓住那個臭不要臉的。"成年的漢子是這麼幹的。一個憤怒的聲音回響在張寧的耳畔,媽呀,這會玩大了啊。哪個孫子幹的?老子回去砍了你丫的。追逐張寧的人群越來越龐大,一路上掀倒了攤位,撞翻了行人。人開始是幾人,然後十幾人,上百人。後來跟上的這些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著人群再跑,以為起了什麼禍端,開始是壯年男子追逐著張寧,而後是一條街的不知道為什麼陷入惶恐的在跑。張寧跑不動了,停了下來。來吧,要殺要剮隨便,老子就是裸奔了一下不至於要我死吧。看著奔湧而來的人群,張寧有種赴死的慷慨。來吧,暴風雨來的猛烈些吧,人群越來越近。還是不要打我吧,把我送派出所好不好?張寧也不再捂著臉,平靜的等待這一切的到來。終於人群到達身前,張寧笑了一下,平時不鍛煉,想裸奔都是奢望啊。然後人群過去了。過去了。張寧愣在當場。"這人衣服都被扒了,太可憐了,真是慘無人道啊。""快跑吧,別被那幫人追上。"合著又出事啦!我這氣運也太好啦!別人裸奔都是挑著晚上,我大白天裸奔還沒事啊。不行,今日之事還要謝謝那孫子,也算是完成我多年的夙願啊。張寧想罷看看自己,覺得做人還是要低調,被撞到的攤位上有一隻遮陽布,便是提了這張遮陽布裹在了身上。鬼鬼祟祟的走進了一條巷子。張寧覺得今天一天遇到的人穿著打扮都很奇怪,也像是還珠格格裏那樣的打扮。沒來得及想便看到四個人蓬頭垢麵的坐在一起,地上擺著吃食。張寧看著地上居然有雞腿,鹵味。張寧心裏鄙視了一番,這幫要飯的上班要飯,下班就是比你還要衣著光鮮。什麼玩意真是,小小少年有手有腳卻出來要飯,真是丟人敗興。"喂,小子,哪個地盤的啊,是跟著石路街那幫人一路跑來的吧,過來過來。"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瘦子,拿著雞腿指著張寧說道。這小夥想問問街上剛才鬧哄哄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張寧看看身後,沒人啊。合著是和我說的啊。張寧衛理會,繼續向前走,走到這幫乞丐跟前時候也為停留。"哎。。和你說話呐,家裏沒教。要哥幾個給你上上禮法是不是?"這位幹瘦的青年,樣子應該在十五六歲的樣子。說著便要提著胳膊上去幹了。一拳頭便向著張寧後腰打去,張寧可不是這幫小混混能比的混混。撅著屁股就朝後麵撩了一腳,便踢在那小子的肚子上,小夥吃疼彎下了腰,臉便親到了張寧潔白的小腿,張寧這個氣啊。回過身來便是又給了這小子一巴掌。"惡心不餓惡心啊,親人家小腿。"一天的遭遇這時候這小子可算撞槍口了,回過來又是一巴掌。這一切發生的比較快,坐在地上的三位沒想到這小子反應這麼快,出手這麼的幹淨咯。"看什麼啊,一起揍他啊。"三人這才收起輕佻的神情,原本就是想看看張寧挨揍做用餐時候娛樂的,現在貌似被張寧娛樂了。站起身來便是群毆了他。然後四個人便又坐到一起。"坐下坐下,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動腳的啊?"四人鼻青臉腫的和張寧圍坐一起。張寧本是想揍完這幾位就走的,可是發現有事情要問他們便留了下來。主要是扇那小子倆耳光時候,帶出一手的泥,這說明這些人是正兒八經的乞丐。加上今天看到的攤位,樓閣,人穿的服裝,心中已有預感怎麼回事了。"現在什麼是時候?""現在是未時,哥幾個不剛吃完麼。上班晚了飯點。"還是哪個幹瘦小夥回答的。張寧愣了一下,這麼回答好像也是哦。"我問現在什麼時候。"一個爆栗打在這小子頭上。"不說剛用完飯嘛,我們吃飯吃的晚怎麼啦?不都是為生存打拚的嘛。"小夥說話都帶著哭腔。這麼回答沒錯啊,張寧想想應該是自己沒問清楚。"今年是什麼年啊?"這一問把場間四人問住了,今年是什麼年呐?"一個豐收的年。"一個更小更瘦的孩子怯生生說道,這是他在私塾裏聽見的。張寧感覺不行了,感覺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了。便是一個爆栗要打在頭上。"媽的,和你拚了,不就打了你一下嘛,還沒打著,你這變著法玩我們是不是啊。殺人不過偷點利。"是啊,古往今來殺人越貨不就是為了偷點利嘛。小小年紀有此想法實屬。。。"太難交流啦,閉嘴!等我說完再回答!"四張臉麵麵相覷,神情複雜。這人怎麼個回事啊?神經病吧?"我問你們,我們在的這條街是什麼街?這城是什麼城?這國家是什麼國號?有沒有皇帝?"說話的時候張寧抑製不住的站起身來,不過那張遮陽布沒掩好,遮了半截,露了半截。問的問題和眼前景象叫四個孩子更是睜大了雙眼。。。"你。。。你從哪裏來?我的朋友。"張寧這一刻終於感覺內心奔潰,太難了,太難了,當初不聽爸媽的話,果然是受什麼教育以後便會和什麼樣的人一起生活,是啊。是個屁啊。一人一個爆栗。"回答我說的話,說些別的就是一頓揍。"最小的那個孩子捂著腦袋眼中帶淚,怎麼那些說話的挨打我也挨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