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孩子大多來自非富即貴的家庭,有些孩子的身體十分瘦弱,有些孩子的性格十分跋扈,有些孩子的心靈十分自閉,總之我堂哥的任務就是把他們訓練成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不讓他們這一代徹底垮了。
我看安安這情況送過去剛剛好,隻是怕你不會舍得。”
葛一韶溫和地說著,輕輕拍了拍張琦的肩膀。
張琦看著葛一韶的目光有著掙紮。葛一韶確實了解她,如果是自己,她無論怎麼吃苦,怎麼受累她都是不在乎的,就是咬牙也要抗住,可是如果是安安,她確實會不舍得,哪怕是受了一丁點的傷害,吃了一丁點的苦,她都會很心疼很心疼。
看著葛一韶鼓勵的目光,再看一看安安惶恐的眼眸,張琦的內心正在不斷地交鋒。
“去?還是不去?”張琦一時之間還真的無法做出決斷,而葛一韶隻是靜靜地陪伴在她的身邊,並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很多事情隻有當事人想清楚了才有效果,所以葛一韶隻是把時間留給張琦,讓她自己做決定。安安最終還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隻是他的手始終拉著張琦的衣袖,睡得不太安穩。
看著安安這個樣子,張琦的內心更加糾結。
她想送安安過去,可是安安還這麼弱小,如果送過去被欺負了、受累了怎麼辦?可是如果不送過去,安安這樣的情況,她也沒有了更好的辦法。
雖然她可以像以前一樣,慢慢的來,但是現在不同了,首先,她沒有了以前那麼多的時間,她必須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與馮兆海的對抗上,其次,安安漸漸長大了,也要開始試著和社會上其他的人一一接觸了,如果隻是單純地把他關在這個園子裏,那不是為了他好,而是毀了他的一生。而張琦又怎麼可能舍得?
隻是如果送去的話,沒有她在身邊的安安又會流多少淚?又會有多少不舍?一想到安安可能半夜哭著醒來,張琦就心疼的不得了。
隻是……人終究還是要學著長大的,張琦心疼地想著,憐惜地摸著安安的腦袋……
葛一韶暫時離開了,張琦則是陪著安安睡在了他的床上。
半夜,張琦忽然被安安的shenyin聲驚醒。
看到安安滿臉紅彤彤的樣子,張琦的睡意一下子就沒了,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安安這樣子明顯是發燒了。張琦心疼地看著,立馬下了床,開始給醫生打電話。
醫生接到電話之後,也迅速從家裏麵趕了過來,但是這需要時間。
看到安安燒的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張琦迅速地從家裏麵找來了酒精、冷水、毛巾等東西,開始給安安物理降溫。
安安額頭上的熱度似乎有些褪了,可是身體依舊很熱。
張琦一遍一遍地用毛巾擦拭著,安安卻依舊睡得不安穩。
等到後來,安安的臉都憋得通紅通紅了,醫生這才趕了過來。
看到情況,醫生立馬給安安檢查了一下,就開始吊針。安安這一次的發燒,不僅僅是因為白天著涼了,同時還是因為受了驚嚇。看到安安這個樣子,張琦又是一陣心疼。
而莊園裏的其他人,此時也被驚醒了。看到安安這個樣子,老一輩的老人們就開始跟張琦提議。
“安安這是魂掉了,你一定要去安安落水的池子邊把他的魂喊回來!”老人家這麼說著,其他人雖然不信,但張琦還是這樣去做了。
不管怎麼樣,隻要是為了安安好,張琦都會去做。所以等到安安吊水掉完了,稍微好了一點之後,張琦把安安包裹地嚴嚴實實地,親自抱著他往池子那邊走去……
安安現在已經長大了,身上比最開始重了不少,張琦抱著他很是有些吃力,而旁邊葛一韶見了,直接從張琦的手上把安安抱了過來。
“夜路難走,還是我來吧!”葛一韶強硬地說著,不容張琦拒絕。
張琦猶豫地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對安安的擔憂占了上風,讓葛一韶抱著,跟著去了池子邊。
一路上,他們抱著安安從池子邊一路走著,一路走一路喊,喊著安安的名字。
而安安則是被葛一韶抱在懷裏,昏昏沉沉地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