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而簡約卻是受了驚嚇,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發起燒來。
她腿的疼痛加劇了她傷口的磨損,似乎已經感染了。
感受著簡約身上的溫度,葛一韶的心裏焦急的不行,可是他還是要拚命壓製著內心的焦躁,穩穩地托住方向盤,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葛一韶都試圖和簡約說話,可是簡約的意識已經迷糊了,根本就答不上來。
看到簡約這個樣子,葛一韶殺人的心都有了。想著那個洛文文,葛一韶恨得咬牙切齒,滿身滿心都是暴戾的思潮,幾乎都要將他淹沒了。
“洛文文,我葛一韶發誓,今生絕對不會再放過你!”葛一韶在心中狠狠地說著,紅著眼睛將車開到了醫院。
醫生早就在那裏等著了,還是原來的那個醫生,見到簡約再一次受傷成了這個樣子,醫生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你是怎麼搞的?為什麼會讓她變成這個樣子?”
醫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朝葛一韶發著火。
葛一韶沉默地承受著,沒有說一句話。
救治很快就開始了,可是這一次簡約的情況有些危險。
她原本就受過腦部震蕩,腦袋裏麵有一塊淤血曾經因為風險太大,所以並沒有取出來,可是這一次,簡約的再一次受傷,卻是讓這塊淤血轉移地方了,甚至壓倒了腦部神經。
看到這種情況,醫生的心中並沒有任何好的預感,而葛一韶在聽到之後,心也是跟著猛地一沉。
“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辦?”葛一韶沉重地問著醫生,醫生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說道:“你看看你是否認識國外知名的腦科醫生,我希望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
醫生這麼說著,葛一韶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但凡有任何一絲希望,醫生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看著醫生沉著臉看著自己,葛一韶瘋狂地從屋子裏麵跑出,開始聯係自己的爺爺還有外公等人。
他想他是真的要瘋了,如果這一次簡約再也醒不過來了,如果她真的不在了,那麼他也不要活了。
葛一韶瘋狂地詢問著,而葛家老爺子那邊終於有了消息。
“你父親和國外一個有名的腦科醫生關係很好,你可以試著問問他。”葛家老爺子如此說著,葛一韶頓時沉默了。
但是下一刻,他卻毅然決然地撥通了這個從未波通過的號碼,在那邊,有他一輩子也無法原諒的人,可是為了簡約,他可以放下一切,放下自己的尊嚴,放下自己所有的堅持。
電話在響了三聲之後被人接通了,聽到電話那頭男人低沉的聲音,葛一韶的手心猛地一緊,眼中就露出了一絲掙紮。
“喂,請問是哪位?”男人低沉著聲音問著。
葛一韶用力地握緊了一下自己的雙手,這才沙啞著聲音說道:“是我,葛一韶。”
葛一韶如此說著,男人沉默了,他似乎很是意外葛一韶會給他打電話,聽著電話那邊葛一韶的沉默,男人最終先一步打破了沉默,“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需要聯係你認識的那位腦科醫生,讓他幫我一個忙。”
葛一韶認真地說著,男人微微沉默了一下,便答應了,“好,我馬上幫你聯係。”
男人這麼說著,葛一韶的手心再一次一緊,看著窗外,葛一韶第一次說出了謝謝。
而男人聽到葛一韶的謝謝的時候,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看著窗外,男人沉默了,而葛一韶則是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們父子兩本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兩個人,此時卻生疏至此,想著剛才那個孩子語氣中的焦急、生疏以及客套,葛父的目光稍微一黯,眼中就露出了幾分疲憊。
他是真的老了,不管曾經的他有多麼強勢,如今也到了中年,即將步入老年。
看著自己唯一的一個兒子卻不和自己親熱,葛父的心中是十分悲涼的。但是這一切都不能怪那個孩子,這麼多年,是他疏忽了。
葛父沉默地想著,將頭緩緩地靠在椅背上,眼眸微閉……
葛父這邊感歎著,而葛一韶那邊卻開始生出了幾分希望。
這個國外的腦科醫生給了他幾分希望,讓他又開始振作起來。簡約還在病床上等待著,一切都容不得拖延。
腦科醫生在當天的晚上就過來了,剛一下飛機就被葛一韶接了過來,直接開始拍片。
腦科醫生嚴肅地看著簡約的病情,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It’sreallynotgood,you’dbetterbeprepared。”醫生凝重地說著,葛一韶的心再一次不斷地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