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八零年代,春暖花開的三月,位於徐州某醫院,一個嶄新的生命降臨人世間!
爺爺抱著剛出生不經的孩子,喜出望外逗的孩子微笑。但抱著抱著便感覺哪裏不對勁,於是就看了一下,轉身瞧向年輕的兒子和兒媳,一臉喜悅轉陰地道:“怎麼?少了一隻胳膊?這以後的人生該怎樣活?還是不要往家裏抱了,就放在醫院裏,讓其自生自滅吧。”
爺爺把孩子遞給了床塌上的兒媳,然後拽著不願離開的奶奶,走出病房外。
爸爸眼角瞥了一眼媽媽和孩子,再追出病房外,瞧向爺爺和奶奶的背影,大喊道:“父親!您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走廊裏來回的醫生和護士,不明就裏地瞧向了爸爸。
來到走廊盡頭,眼看就要走出醫院,奶奶拉扯著爺爺停下了腳步。
爺爺深吸一口氣,瞧向遠處的藍天白雲,意味深長地道:“還有什麼話好說的,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會有這麼個孩子,降臨到了我們馮家。你們還年輕,可以再生,這一個就別要了。”
爺爺歎了一口氣,獨自一人走出了醫院。
奶奶轉身瞧向兒子,有點不舍帶點無奈地道:“回去吧!照顧好媳婦和孩子,衝著太陽還沒有下山,我和你父親回去把二畝田地種種。回吧。
爺爺和奶奶就這樣子走了,爸爸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失落與無助,並且托著沉重加疲憊的身軀,返回到了病房。
瞧著媽媽和香甜熟睡的孩子,意誌消沉地道:“怎麼辦?我們是否該要這個孩子呢?”
媽媽把孩子包裹好,輕輕的放在一邊,再擦去眼淚,聲色俱厲地道:“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又怎麼能忍心拋棄他呢?我的孩子,我自己養,我不會去求別人……。”
媽媽外表柔弱,內心堅強,她不顧別人的說法,應是把孩子抱回了家中撫養。爸爸高中文化,給孩子起名為馮遇生,預示著像鳳凰一樣,可以浴火重生。
時間一晃如煙的過去了二十多年,我也漸漸的長大成人,成為年輕的小夥子。身高一米七左右,體重一百三十斤,黑發短寸,雙眼皮,大眼睛,高鼻梁,唇紅齒白。
村子裏的婦女和老奶奶她們讚美我,如果不是殘疾,一定是一位大帥哥,美男子!嗬嗬。
距離村子不到一公裏的地方,是由政府開發的大型綜合市場,我和村裏的兩個好友,一起在市場做起了托運行業。當然還靠殘聯的幫助,不然我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嗬嗬。
一大早,準時八點鍾,悅耳的手機鈴聲,把我從美夢中吵醒。我無奈的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再穿起衣服,刷牙洗臉。
媽媽在天色蒙蒙亮時就已起床鍛煉身體,然後再做早餐。
走下樓梯,來到桌前,我拉開椅子坐下,隨口道:“媽媽,爸爸還沒有起床嗎?”
媽媽邊拿碗盛粥邊道:“沒呢,剛才端鍋時,我特意看了一眼,還在呼呼的睡呢。”
我恩了一聲,拿出手機看時間,時候也不早了,要不是剛才糾結穿什麼衣服,眼下我已走在上班的路上了。
我吃完一個雞蛋,大口的喝完粥,起身道:“媽媽,我上班去了。”
媽媽從廚房走出來,雙手在圍裙上擦拭,微笑道:“兒子,等一下,媽媽給你說一件事,村子南頭你王大娘……。”
我打斷道:“媽媽,你說的是王有三他媽媽吧?”
瞧著媽媽恩了一下,我繼續道:“王大娘找你聊家常裏短,你就不要給我說了,我要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