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小生秦泯
“阿水，生辰快樂。”歐陽煦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根發簪，插在她隨意束起的發髻上。
水莩沒怎麼在意，拉著他去給葉箐破降，等葉箐沒事後，她這才發現歐陽煦的衣著狼狽，灰頭土臉，“你去幹什麼了?挖土?”
歐陽煦不悅地撇撇嘴，道:“阿水，你該回家一趟了。”
歐陽煦這裏說的家，不是指紅緣，而是已經被滅門的水府。雖然當年所有人被殺，但攻決、心法什麼的並沒有損壞，所以每年水莩都會回去一趟。
他從懷裏拿出一封地圖鋪在桌子上，指向一個角落，“你從這個‘梧桐鎮’過去。”
“為什麼?”
“有驚喜。”歐陽煦朝她眨了眨眼睛，轉身回自己房裏，水莩眉毛一挑，目光重新回到地圖上，開始琢磨起來。
……
“阿水，生辰快樂。”葉箐一醒來，就滿臉歉意的掏出事先準備禮物，是一條漂亮的手鏈，雖然隻是鐵做的，但水莩還是很高興。
“沒事，這鬼上身是因為你陰氣重。”水莩拿出一個香囊，“這個是阿煦給的，說是可以遮住陰氣。”
“阿水……”葉箐趴在水莩大腿上，不久又一次睡去，水莩咬破自己的無名指，用自己的血在她額頭上畫了道符，盯著她了許久，這才小心翼翼離去。
“阿水，該走了。”歐陽煦拿起已經整理好的包裹，朝她眨眨眼睛，水莩順著他的視線看到在門口偷聽的白紜，白紜見自己被發現，羞著臉跑了。
水莩倒沒怎麼在意，直接上路了。
歐陽煦選的這條路她沒去過，這條路比較偏僻，而且繞得比較遠，四周都是樹林，晚上倒是可怕。水莩從包裹裏掏出幾張符紙放在自己四周，倚著樹睡了。
第二天一睜眼，就看到一名書生打扮的男子好奇的摸著符紙製造的結界。
“你是誰?”
“小生秦泯。”那男子抿嘴一笑，“居然能在這裏見到五師姐。”
“寒啟的?”
“見過師姐。”
水莩點點頭，到附近一條小溪裏梳洗打理一番，這才回頭問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秦泯原本還在研究水莩的符紙，聽到這才抬頭道:“我是下山曆練的。”
水莩背起包裹欲走，秦泯趕緊跟上去，“師姐這是去哪?”
“梧桐鎮。”
“梧桐鎮離這裏少說也有幾十裏路，師姐我陪你去吧……”
“……”這一路上秦泯口水吐個不停，吵到她耳根子疼，他能從某某知縣判錯了命案說到某某村子的某條狗生了幾隻崽，雖然她試圖打斷過，可惜並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