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雲朵緩緩的在飄動著,記得小時候自己曾和爺爺說過,自己想睡在雲朵上,因為一定很軟很舒服。
爺爺那時候笑了,之後很直接的帶著他飛上了天空,他那時候才知道,原來雲是摸不到的,也知道爺爺是很厲害的。
總有一天,自己也要像爺爺一樣厲害,能自由自在的飛行。
爺爺!您還好麼?心兒好想你。仰躺在碧綠的草地上,情心不自覺的又想起了爺爺,當年的小孩子現如今也成長為了一個少年。
喂!你那比枯葉還脆弱的身體,貌似不太適合活動哦!情心慵懶的坐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說道。
哼。從情心的身後傳來一聲虛弱的冷哼,隻見那少年掙紮的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從帳篷裏走了出來,從他緊咬的嘴唇看得出來,光這一下他的身體就痛的夠嗆。
他看著情心的背影,眼神依舊冷漠無比,不過似乎比起前天來要少了一些敵意。
沒錯,他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可見他傷得有多重。
別逞強了,你的身體還不足以活動,傷口會撕裂的。
雖然你的自愈能力有些過份的強大。情心用力的伸了個懶腰,微笑著起身看向那少年,他的後半句話聲音並不大,聽起來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那少年並不打算聽情心的勸告,依然執著的往帳篷不遠處的樹林走去,不過看他的情形,與其說是走還不如說是挪動比較貼切。
可惜的是沒走兩步,他便痛苦的跪在了地上,緊接著砰的一聲躺倒在了草地上不醒人事。
哎,小黑,我有那麼可怕麼?不說謝謝也就罷了,還那麼逞能。
這下好了吧,傷口又裂開了,看樣子得想個辦法才行。
情心無奈的上前去把那少年抱起,又返回到帳篷中去。
當那少年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了。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腳和頭部都被布條固定了起來,他忍痛嚐試著掙紮了幾下,發現一點也不起作用,他到是很幹脆的放棄了掙紮,轉而微微仰起頭看向了坐在帳篷外的情心。
醒了?別掙紮了,以你現在的身體條件,光這幾根布條你都沒辦法掙開的,老老實實休息吧。
情心笑著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便自顧自的看向了火堆上架子的那小鍋。
少年很生氣的看了情心一眼,便直接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了。
喂!小黑,來吃點東西吧。
前兩天你昏迷著,我隻能給你喂了些鹿血和魚湯,想必你現在也餓了吧,喏,這是剛煮好的鹿肉湯,來吃點。
情心也不管那少年的冷漠態度,直接從情戒中取出一隻碗,從那小鍋裏舀了幾塊鹿肉和一些湯,端到了那少年的麵前。
小黑?那少年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是他第二次同情心講話,看樣子應該是被情心對他的稱呼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