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命運重唱(1 / 2)

12月25日聖誕節。

如同往常一樣的平凡的夜晚,和西方不同這種節日在東方並不算是過於重要的,湧動的人流,擁堵的街道,往來的車輛川流不息。喧鬧而浮躁卻又那麼平凡而祥和。沒有滿天飛的超人,沒有四處破壞的怪獸,沒有到處晃蕩的喪屍,更沒有破界飛升的修煉者。

不知不覺間,一切都那樣走向了結束,沒有任何預兆地迎來終結,理所當然,毫無理由,就如同饑餓時要進食一般。守護者們早已看到了未來,那裏隻有黑暗,無盡的黑暗,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現實,直至最後的守護者篡改了未來,將整個世界重置。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上麵銘刻著無數的“文字”,“文字”緩緩移動著,仿佛依照著什麼規律一般,組後的守護者拚盡全力在上麵加上了一個符號,那是象征著生命的符號,魔法陣在一陣閃動間消失,事實上他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生物了。

失去力量的身體,摔倒在地,身體中的力量已經一點不剩,事到如今就是處於力量全盛狀態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屬於他的未來並不存在。

“最後的最後,還是沒來得及說一次再見,可惡。”可以放縱地咆哮,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嘲笑,因為之後他就徹底地“不存在”了,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連睜開眼睛的力量都沒有了,就這樣結束吧,守護者的歸路本就是如此。

原本魔法陣所在的地方散發出了刺眼的白光,看到這一幕,一滴晶瑩的淚水隨之悄悄滑落,很快地消失在一片白芒之下,和它的主人一樣,化作了曆史的塵埃,光芒不斷擴大再擴大,包裹住一個城市,一個國家,直到蔓延至整個星球。這一刻隻剩下了寂靜。

“我果然還是不想死啊!唉……”

伴隨著一聲莫名的歎息,光芒爆發了,如同超新星一般,卻是發生在了一顆行星上。白光籠罩的地方,時間開始回溯,這個過程很慢很慢,慢至無法用時間去計算的程度。當一切都停下的時候……

時間:12月24日平安夜。

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毫無疑問他成功了,他存在過的痕跡隨著世界的重生而湮滅,沒人會回想起他,也沒人會知道他做過的一切。

超越規則的存在,即使是死,也很困難,他受到了詛咒——不死的詛咒,這是懲罰也是獎勵。

視覺陷入黑暗之後,沒有了痛苦,沒有了悲傷,隻能靜靜地等待著那最後的時刻,但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沒有發生,黑暗依然持續除此以外什麼都沒發生。

耳畔傳來了悅耳的歌聲,明明是樂曲,卻好像在呼喚著什麼。

“是誰在呼喚我。”沒有回答,歌聲仍在繼續,無法判斷到底來自哪裏,四麵八方都是漆黑一片。

大聲地一遍遍呼喊著,傳回來的隻有自己的回聲,漸漸地他放棄了這種徒勞,這就是所謂的死者的歸宿嗎?

又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到了完全喪失時間概念的程度,可能過去一天,也可能是一年,說是一萬年也並非不可。

“呐,明明隻剩下靈魂,為什麼不會消散掉呢?”隨著歌聲的消失,一道閃爍著耀眼光芒的亮麗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

純黑色哥特裝,及膝的金發綁成雙馬尾。

“我可是等了很久了,你的反應弧略長啊。”說實話現在即使隻是靈魂形態,也已經完全陷入到了寂寞得要死的程度了,在空無一物的世界呆上無數年,即使是神也要發瘋了,才發現能有個人說說話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你這是在挑釁嗎?奇怪的家夥。”少女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看來不是一個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家夥。

少女很快控製了情緒,繼續說道:“你聽到的歌名曰‘救贖’,具有超度亡魂作用,無論生前擁有多強大的力量,都會徹底消散。”

“喂,那你到底能不能把我超度了啊!”這個問題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解決了。

“你很不禮貌唉,我也是有名字的,叫我夏洛特就好了。”

“名字意外的很普通啊!”

“你有什麼不滿嗎?”

“沒有!”

各種意義上她也算是個很可怕的家夥。

“你現在的狀態很奇怪,作為專家我無法給你任何幫助。”夏洛特的回答很隨意。

“拜托了,幫幫我吧!”低下頭雙手合十,擺出祈求的樣子,半死不活的狀態真的受夠了。

“我真的沒辦法。”光從表情上看這個回答估計是真的。

……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直到……

周圍的空間泛起層層漣漪,如同清風吹拂寂靜水麵,與此同時周身的無盡黑暗逐漸被突然而至的淺黃色光線吞噬,即使不朽的靈魂亦有隨之消散之感。

“讓我等了這麼久也算是要結束了。夏洛特,你給我帶來了好運氣啊!”雖然沒幫上什麼忙就是了,當然我可不敢說出口給自己引來麻煩。

“是嗎?”說話間夏洛特露出了一副很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