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紀七百八十二年
姹紫嫣紅,好一個姹紫嫣紅、、、
各樣的顏色,給人不一樣的視覺,然而是同樣的興趣,相同的嗜好。
“官人,風景這邊嬌好,上來瞧瞧唄。”一位聲音細膩的粉妝女子站在樓上朝著疾馳而過的一位青年頻頻揮手招呼道。
哪想那位坐在馬上的男子如一陣風一樣從街上飄過。快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含笑,看你都呆了,莫不是又犯花癡了。百花樓裏,隻有你還是癡男怨女般幻想著那些事,也難怪那些客人都喜歡你。”從那粉妝女子的背後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
粉妝女子聽見有人進得房間,知道是‘姐姐’杜鵑,連忙斂過神來,收起一番失落之色,轉過身去,看向杜鵑,眼角含笑緩緩道:“原來是姐姐來了。”
這‘杜鵑’眉目含情,小臉大眼睛,薄薄的臉上透著一絲紅暈,走起路來腰肢亂顫,一股幽幽的香味頓時和含笑房間的味道混合開來。
含笑聞到那混合的說不清的難聞的聞到時,用手帕輕輕在眼前拉了下空氣,似乎是要讓風帶走那味道。
“含笑妹妹,我還以為你舍不得那‘馬郎’呢。”杜鵑不經意和含笑的眼神對視了一番。
“姐姐說笑了,我不過也是替我們百花樓招攬生意罷了,姐姐想多了。”含笑說完便不看杜鵑,徑自去擺弄窗前那盆含笑花了,幾片花瓣一直緊緊的包裹著,散發著濃鬱的香氣,充斥著整個房間,含笑最是喜歡這個味道。比起杜鵑身上的香味,她恨不得自己一頭栽在這盆花裏,洗個花香澡。
杜鵑見她不怎麼搭理自己,輕輕撇了撇嘴,道:“妹妹這番話我聽著倒是有道理的,可千萬別讓媽媽聽見,她可是個精靈人兒,什麼事都瞞不過她的。”說完轉過身,把門使勁一帶,出去了。
含笑聽到‘砰’的一聲,忙回過頭來,那杜鵑卻已經走道外麵去了。心中一頓生氣,想要發作,苦又旁邊沒人,看見桌上一杯昨晚客人留下的冷茶,看見桌上一杯昨晚客人留下的冷茶,便當它是杜鵑一樣,狠狠的朝地上一摔,才感到心中那悶氣順暢了。
“小真子,小真子、、、”含笑看著滿地的髒水茶葉碎瓷片,立刻想起小真子來。
“姐姐,來啦。”含笑剛喊完,就聽到外麵一聲稚嫩的聲音回答道。不多久,一個瘦黑矮小的男孩氣喘籲籲的跑進來,一手擦著額頭冒出的細汗,笑問含笑:“姐姐,怎麼了?”
“這屋子亂的,你來的正好,趕快收拾下,免得客人來了不好看。”含笑道。
小男孩見沒什麼大事,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摸了摸跑的發燙的小臉道:“姐姐,你等下,我立刻拿工具來打掃。”說完轉身又跑出去了。
“唉,遇到現在這種情況就忙的不可開交,看來這日子果然還是熬不出頭。”男孩出門之後就悶著氣,想著今晚又是身心疲憊的一夜。
百花街上百花樓,百花樓裏萬花香。
萬花香氣迎客來,一覺睡到大天亮。
有人說女人是水,男人是泥。這世上的水可有千千萬,各種各樣,熱的、冷的、河裏流的、小溪淌的、、、至少水在哪裏安身立命,就能說出這水名字。
泥卻不一樣,除了到了哪裏都還是叫做泥。所以男人是簡單的,不長腦子的簡單,這世界對男人來說,除了征服剩下的就是征服的快感,就連征服的是什麼,他們也不在乎,關鍵的是最後要麼得到的是快感,要麼還在征服的路上。
對於如此健忘的種類,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描述的。然而在這北方的某一角落,某些簡單的生物來過之後,總是印象深刻,那似乎本來就是流淌在生命裏的本能在激發之後讓他們記住了這個地方。
百花樓。
一個美麗的地方,一個揮金如土的地方,一個肮髒的兩層木樓,花花綠綠,鶯鶯紅紅。男人在這裏聽女人的話,當然女人在這裏也聽男人的話。
讓人不解的是,幾乎所有的人都能在這裏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百花樓的‘花媽媽’說:“就算是活了他媽幾千年的妖精,我也能讓他們在這裏感到年輕,哈哈哈哈、、、”
人是不可能一直年輕的,就像三年前小真子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裏。
十二歲的小真子,瘦小的像根矮芹菜,每天最讓這小真子提心吊膽的是被花媽媽多看幾眼,那眼神中包含了特別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