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詆毀主人！莫覃，你好大的狗膽。”老五巨拳再次揮來。
莫覃雙手回擋，將老五拳頭抓在手裏，口中卻依然平靜敘述未完之話：“更重要的是，為了防止尚且稚嫩的我們目標太大，被對頭，一舉殲滅！”
老五渾身一震，震驚地看著莫覃堅毅的眼，緩緩放鬆了拳頭力道。
長呼一口氣，莫覃眼中悲傷更甚：“不是我不信自家兄弟，而是我莫覃不能不說這番話。我們都已不是孩童，應該知道，做錯事害了自己，甚至害了兄弟都是小事，惟有將主子的獨子害了，才是罪該萬死。”
“莫覃！”
“莫覃你幹什麼？”
“你何苦……”
阻止要扶起他的弟兄們，莫覃抵住雙膝墜地的巨痛，低頭痛哭：“是我，是我害了大家，我不該憑直覺盲信麒弑天，堅持讓大家隨麒弑天進王府，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大家。害死小主人。莫覃罪該萬死！”
淚水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緩緩淌下，沒入春泥。
眾人圍著莫覃沉默了，頭一次，絕望在這群血性漢子心中滋生，不留一絲希望。
突然，直挺挺低頭跪在地上的莫覃如雷電般拔出鶴眉腰間長劍，轉劍向自己頸項抹去：“莫覃先走一步！在前麵給主子和弟兄們開路！”
“莫覃！！！！！！！！！！！！！！！！！！！！！！！！！！！！”眾人大驚。
畢竟是鶴眉傍身之物，一見形勢不對，鶴眉陡然將劍柄踢出，劍身立刻離莫覃而去，卻還是留下一道血痕，絲絲淌血。
老五一把揪起莫覃衣襟，紅著眼，怒吼：“你小子就這般出息？不就說錯一句話嗎，我老五每天都說錯話，不都被你莫覃救回來了！你就連這點擔當都沒有？管他多難辦的事，不是還有我們兄弟給你幫夥，給你打拚。別以為天大地大就你莫覃有主意，有本事。你算計不了的事多了去了，要是就為了這麼點小事你就抹脖子，你小子死了也沒資格做我老五兄弟！”叫罵著，老五虎目流淚，聲音也哽咽起來：“說什麼我們從沒有兄弟情分，沒有共過患難……現在……現在不就有了嗎……你莫覃要真不把我們當兄弟……你會……會抹脖子？會……會嚇得老五……我……掉水嗎？”一手放開來抹了一把臉，老五再次將莫覃揪緊：“別以為……這些都是你的錯，要不是……我們弟兄讚同，你莫覃能有……這麼大本事把我們這些在四方稱霸的家夥……帶進王府？你小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不就是個油頭滑腦的小白臉！”
“老五，老五，你快把他放下，你再不放手，他就真要死啦！”連笑笑緊張地瞅著莫覃頸項上的傷口在老五大手的壓迫下血流得更快，手裏捧著傷藥不知所措。
老五愣愣看著莫覃，莫覃愣愣瞅著老五，還有十一個弟兄，齊齊望著莫覃，已經……什麼都不用說了。
緊緊握牢老五的手，莫覃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高聲發誓：“今天，我——莫覃對天發誓，不管今後情勢如何嚴峻，莫覃一定護得小主子和弟兄們的安全，從顏王府中全身而退！如違此誓，定叫我莫覃生不如死，就是下得地獄也永受地火折磨，不得翻身，就是轉世，也叫莫覃生生世世為蛆為蟲，永不為人！”
老五再次震住：“你小子真是狗改不了□□，沒救了！”一拳揍在莫覃肩膀，哭喪著臉卻大笑出聲！
王府第十一天
莫覃與我坐於廳內，把茶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