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隻聽到那個女孩扒開麥子走了過來,腳步輕快。
那個青衣女孩扒開麥子,先露了個頭出來,看到侍蠻嘻嘻一笑:“嘻嘻,果然是你。”
侍蠻這才看清,這個女孩十五六歲的樣子,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小鼻子小嘴,甚是可愛。“青杉哥哥你可別殺她,她有意思的緊。”
侍蠻又看到了一線生機。
“我們在這裏是有事要做的,誰有功夫陪你玩“青衫男子言語中透露出不悅
女孩子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誰要你陪我玩了,我去找青葉姑姑說話。”說完便拉起侍蠻的手輕快的朝後邊眾人跑去。侍蠻這才看清,這行人就是剛才她和糊塗和尚吵架時路過的那些人,青一色的青衣,或夾或襖,款式卻各不相同。女孩拉著侍蠻走向一個30多歲的女人,眼角有細細的皺紋卻依舊美麗。
“青葉姑姑,咱們帶著她吧,剛才那群大和尚抓了他們的人,這個小女孩肯定知道什麼。”
“小魚兒,你可別在我麵前弄鬼,分明就是你路上悶得慌想找個人陪你玩,現在卻說這沒緊要的話。”青葉嘴角含笑,顯然並不生氣。
聽到青葉叫這個女孩小魚兒,侍蠻才敢確定這個女孩就是剛才路上回頭看他們的女孩,好像是叫青魚。
青魚聽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了,臉紅局促道:“哎呀,這個小女孩就是和他們一夥的,肯定知道什麼。”
“行了,想帶就帶著吧,再不許來煩我。這孩子敢惹一點麻煩,我可不留他。”青葉最後這句是說給侍蠻聽的。
青魚一直帶著侍蠻走在隊伍的最後,青魚一直盯著侍蠻,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侍蠻也漸漸安定下來沒有初時的慌張,心中不住吐槽,看你妹啊看。氣氛也頗為尷尬。
到是青魚先開的話題,“你這身衣服真好看。”
侍蠻等著盤問她年齡年齡,出行目的,甚至連去取秘籍都都想到了,沒想到突然誇她衣服好看,侍蠻反倒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低頭看自己的衣服。淺縹色襦裙,寶藍色跳針金絲滾邊箭袖立領短曲裾,外罩著月牙白七分袖金絲滾邊跳針兔毛裏對襟褙子,腰間係著月牙白金絲跳針滾邊的腰封和寶藍腰帶,還係著攢心梅花結打的絡子,穗上結著三個小指頭大的玻璃翡翠。當時月至當空,盈盈照下,侍蠻肌膚如雪,瑩瑩透亮,比身上月白的緞子還要白了幾分。
侍蠻一聽這個救命活祖宗看上了她衣服,一時像抓住根救命稻草:“哪有,我的衣服普通的緊,全是前幾年的衣服。我看你的倒是全新的,這個鬥篷我就覺得漂亮。“
本來女孩被讚美衣服外貌漂亮,即使是客套話也會高興地,誰知青魚還是眼睛盯著侍蠻全身上下打量:“就一個顏色有什麼好,看著都一樣。”
侍蠻不由得奇了:“一個顏色?不能換嗎、”
青魚不覺搖了搖頭“不能的,我們從生到死隻能穿青色的衣服,你瞧,我的發簪都是青色的”說著撇了頭指著一個魚躍龍門樣式的青玉簪子給侍蠻看。
從生到死,侍蠻心頭驚了驚,從在路邊第一次遇到他們看他們服飾穿著,嚴謹的門風就知道是個神秘的組織,可從生到死,還是讓侍蠻為這個組織的嚴酷與神秘感到一陣陣心寒。
“你們都是穿青色的衣服嗎?”雖然此時侍蠻深感這群人的神秘與危險,但此時眼前這個女孩便是她在這群人中活下來的唯一稻草,侍蠻擔心場麵尷尬便找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