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門出色的四位弟子禦劍而行,遨遊於天際。
禦劍飛行雖然速度極快,不過青雲山遠在人煙外,即便是距離此處最近的河陽城也有很長一段距離,普通人從河陽城到青雲山,往往需要數月之久。四個人到達河陽城的時候,也已經是半日之後了。
城內不能用禦劍之法,所以四個人早在野外降下。這一路直上,羌瘣總是覺得腳下的赤焰神劍與往日有所不同,幾次之間竟似不受自己控製一般,幸好有師弟張小凡在旁多次相助。這也不禁讓羌瘣有所感歎,以往的師弟如今也成長到了這般地步。
其他三人對此倒是沒什麼奇怪的,隻當是羌瘣舊傷未愈,陸雪琪偶爾之間,竟似還有一絲歉意。
在野外賞玩了一番,四個人從小便在青雲生長,也很少到得野外。如今有機會外出,便趁此機會好好遊玩了外麵的風景。即便是陸雪琪也不禁被那新鮮景色所吸引,唯有羌瘣心中始終放心不下赤焰神劍。
她已有所預感,這赤焰之所以會這般,恐怕是與自己的相性不和。就像是水火之勢,難免有所排斥。甚至會在那日引發失劍之事。
但是赤焰神劍乃是自己師父所賜,蘊含無比的期待與盼望。卻也是羌瘣難以舍棄之物。
事到如今,隻有尋找煉器之法,中和赤焰神劍的烈陽之氣,或以藥物調解五氣,讓體質有所改善。否則長此以往,必反為其害。
況且自己本身就有著耐久力差的缺點,雖然相應的可以用“巫舞”之法在一瞬有極強的力量。但是巫舞更是讓自己受赤焰陽氣的影響。即便神劍天威,事後自己也難免為其所傷。
羌瘣看向天空逐漸遠去的夕陽,腦中一片空白。
“小凡,羌瘣師妹以前也是這樣嗎?”
在不遠處,曾書書和張小凡正在竊竊私語。
四個人在遊玩了一陣子以後,曾書書便在附近的小溪中捉了幾條魚,在野外考起了魚來。在途中,陸雪琪似乎對溪花甚感興趣,所以便留在了小溪旁采花。羌瘣則如前文所述,始終在一旁發呆,不過從曾書書的眼裏看來,卻似是在仔細盯著夕陽。
“師姐的話,以前好像也有過類似的事情吧。有的時候看天空,有的時候看水盆,還有的時候像……呃……”張小凡說到這裏,似乎忘記了怎麼形容才好,過了片刻才道:“雖然不知道怎麼說,不過反正是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那種感覺。”
“……羌瘣師妹還真是個奇怪的人。”曾書書似乎自言自語的說。
片刻後,他忽然道:“我本來以為陸師妹和羌瘣師妹是個差不多的人,但是現在忽然有點改觀了。有的時候陸師妹還是有點像女孩子的吧。”他看了看遠處在采花的陸雪琪。接著再度看向羌瘣:“至於羌瘣師妹嘛,總感覺她心裏似乎有什麼事情一樣。”
“其實師姐也有的時候存在少女的一麵。”張小凡小聲說道。
“咦,真的有這種事嗎?”曾書書好奇地問道。
“是的,比如說……比如……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對。不過應該是和現在的陸師姐差不多的樣子。”
“真的是這樣嗎……?決定了,我去試試!”曾書書忽然站了起來。
“喂!曾師兄,你要去做什麼?”張小凡嚇了一跳。
“小凡,如果我回不來了……請替我照顧好我的父親。”曾書書的身影顯得異常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