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知道嗎?”忙中還不忘八卦的護士壓低了聲音。
“是要說院長那寶貝兒子的事嗎?”另一名護士了然。
“聽說可邪乎了。送到醫院來的時候身上根本沒有一點傷,後來轉到內科檢查我聽他們說檢查結果還是一切正常。可他就是沒醒。一大堆名醫在院長辦公室開會愣是沒憋出什麼。”
“前幾天送醫院來我還打了把手,說是在學校好好地突然一下就倒了,送到校醫那半天沒醒才趕忙通知院長出事了。結果睡到現在也不見得醒。”
“你說說看內科外科男科婦產科甚至連精神科,我們這在都全國拔尖,居然連個初步診斷都做不出來。”
“看來還真是中邪了。”臨走前還不忘下個結論。
躺在病床上挺屍的是南尉院長的兒子南寶安。20歲的大小夥子,社團出活動的時候無征兆暈厥,沒磕著沒碰著沒餓著。沒人知道怎麼回事好好一大活人就醒不過來了,躺了快一星期急的南尉白發又冒出了幾根。但時下正流行滄桑大叔型,男男女女院長的粉絲又翻了一倍。
第七天的早上,南尉疾病亂投醫從了他的一個經商親戚聯係了被他朋友吹得神乎其神的現代降魔師白有。
想想一個當了大半輩子的醫生能這樣就範真的很不容易,其中杜卓的功勞不可忽視。商人幾乎都會求神拜佛希望能保佑財源滾滾至少有那麼個心裏安慰什麼的吧,杜卓也一樣。所以他們那圈子的人會互相交流交流心得借鑒借鑒做法順便做個生意,然後杜卓就知道了低調的白有是個厲害的降妖驅魔師。
從第一次聽對方訴苦時他就想到了久仰大名的白有,等南尉越來越著急到他覺得差不多的程度扔出這主意。
南寶安脖子上不知名的墜是他小舅子給的,還自稱是高僧開過光很辟邪。他爹禮貌的笑笑沒搭話還是他媽不好拂自家弟弟的麵子給他戴上的,至此奇了怪了,打娘胎裏出來一直大病小病九死一生的病秧子從三天一小病十天一住院減成了三天半一小病十天半多才住院。這是他家保姆發現的對這南尉選擇性忽視。
突如其來的巨大恐懼已經讓他慌了神兒,被杜卓套下去了。先是得意了一下自己實力的杜卓接著也要長白頭了,圈子裏沒人真見過白有本人更沒人有他聯係方式,他無法交差啊。
正當他大海撈人歡得很,上初中的女兒杜堇已經帶著人送貨上門去了。最後得到消息的杜卓趕來黑著臉問杜堇怎麼不先和他說一聲,小姑娘拍開他說別礙事多大了人了還不知輕重。眼看要和包公媲美的杜堇耐著性子再問從哪找的人,“旺旺好友”四個字讓他放心的閉眼反正橫豎是站在醫院地盤上。
這邊的南尉是總算安下了心。侄女杜堇帶著白有上門護士告訴他嚇了一跳想杜卓搞什麼鬼讓一孩子辦事兒。輕車熟路的去她哥病房放白有進去轟“閑雜人等”出去。自從南寶安入住後來這研究的醫生一撥接著一撥還有外院的,你說看出點什麼也好吧弄半天還成了一旅遊勝地。他倒是能隔離陌生人,可熟人還有朋友介紹來的更多。
南尉想著我這個做父親的應該能先過問過問“來路不明”要單獨和我兒子一起治療的“降魔師”吧。於是走向看門的杜堇丫頭,還沒張口丫頭笑嘻嘻的說死了話:“伯伯不要緊的三分不到無痛無感馬上就能下床蹦躂啦。”
噎住了奔五的院長,還沒想起像是哪則廣告語病房門就打開了。看到出來的白有,還沒見到病床上的兒子院長就放寬了八分心。
隻能說如果南尉的小舅子是這樣,當初他會立馬樂嗬嗬的替兒子親手帶上那開過光的墜把兒子從三天一小病十天一住院減成了三天半一小病十天半多才住院的功勞二話不說全歸他。
你羨慕妒忌恨也沒法,人天生就是這種氣場的說。南尉當時就在心裏讚歎年輕人,好樣的。
看先前還是各種懷疑雖然答應杜卓之後沒信兒也沒催這下百聞不如一見的內心交織讓他沒緩過神找詞形容。躺在床上被妖魔各種調教養成的南寶安終於見到陽光順帶一陌生的優雅美男於是剛找回的魂魄又丟了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