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師兄和二師兄這次沒有打起來,其他的弟子深感失望,好戲又看不到了,演武場便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經過一番撒腿狂奔後,在路人的頻頻側目之中,慕無雙和張大牛終於趕到武館後院的竹林閣樓之中,兩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見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便走進了小樓之中。
看見正背對著他們盤膝而坐的滕越,齊齊拜倒朗聲說:“弟子參見師父。”
卻見滕越並沒有轉過身,也沒有開口說話,屋子裏靜靜的,慕無雙看到師父如此,不由地有點感到不安,想起昨天自己說要努力的話,連忙說:“師父恕罪,徒兒一時疏忽,以後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我會說到做到努力練功的。”
旁邊的張大牛呆呆的臉上扯動了一下嘴角,心想,又是老套路。慕無雙說完緊緊的看著滕越的反應,但是一無所獲。滕越還是背著他們一動不動,不發出一絲聲音。
“難道師父這就要開始敲打我了?”慕無雙不由地想到。過了良久,隻聽滕越長長的呼了口氣,語氣竟很是難過,說:“徒兒們起來吧,為師並沒有生你們的氣,而是師父現在良心難安啊。”
“怎麼了,師父,出什麼事了呢?”慕無雙聽到滕越並沒有怪他的話,暗自鬆了一口氣。
滕越此時轉過身來,直直看著這兩個半大的小子,臉上的表情竟然透露出幾分痛苦,想到這終究是要告訴他們的,便說:“清晨接到消息,小河村被盜匪洗劫,房子全部被燒,而全村上下的一百多口人則是全部被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凶手狠辣歹毒,喪盡天良,為師已經派出柴教頭前去確定消息的真假,一會便可知道是否屬實。”
慕無雙感覺眼前似乎天昏地暗,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想起自己的爹娘和全村的老少,一時間竟然瘋了一般的痛哭起來,洶湧的淚水像決堤了一樣,而旁邊的張大牛聽到這個似世界末日一般的噩耗之後,目光變得無比呆滯,最後反應過來,竟和慕無雙一起慟哭起來。
看到自己兩個徒弟這樣難過,滕越心中也很是不好過,不免勸慰道:“徒兒先別難過,這個消息還不一定是真的,待柴教頭回來再做打算。”
哭了很久,慕無雙才慢慢抬起了頭,呆呆的問道:“真的嗎?我爹我娘都在家沒事嗎?”
“嗯,是的,肯定沒事的,別難過,這肯定是那些青皮亂傳的假消息。”
雖然明白此事的可能性非常高,但是滕越還是寬慰道。
聽了這話慕無雙用力的把臉上的淚痕擦幹,看著滕越,又抬頭看了看,似乎在給自己打氣一般,堅定地說:“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我爹我娘還有東財爹都會沒事的。”
轉過身看到張大牛還在旁邊兀自大哭不已,猛地大聲喝道:“你個傻子,哭什麼哭,你爹沒有一點事,你還哭個屁啊,你再哭我打死你。”用力地把張大牛推倒在地。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啊,嗚嗚。”說完張大牛又哭了起來。
慕無雙本來已經止住了的淚水在此時又奪眶而出,但是慕無雙卻沒有發出一絲哭聲,心裏堅定地對自己說:“不會的,不會出事的。”
“嘭”的一聲響起,一個快到看不清的身影從天上砸下,滕越連忙問道:“柴虎,怎麼樣,消息是不是真的。”
慕無雙和張大牛看到滕越這麼問,知道他便是去打探消息的柴教頭了,兩張小臉上全掛滿了希望看著柴虎。
知道兩個小子的事情之後,柴虎這鐵塔般的漢子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陣難過,但是這個消息還是要說。
隻見他對著滕越低了低頭,抱拳說道:“稟館主,消息屬實,小河村上下一個不留,全部死在了歹人的刀下。”
“什麼!”說完,慕無雙眼睛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