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域的段天山脈,在這片大陸上聲名赫赫,此山脈幅員遼闊,占地極廣,山脈中群山疊嶂,樹林密布,山脈主峰段天峰上長年積雪,千年不化,晶瑩剔透,碧玉潔白,從遠處看一襲薄霧籠罩,迷迷蒙蒙,甚是引人入勝,乃是大陸一大奇觀之一,但能有幸看到的卻是寥寥無幾。原因皆是因為此山脈是妖獸的大本營,人跡罕至,傳聞這片山脈中存在著數位至強級別的獸皇,強大的妖獸更是數不勝數,對於一般人而言,此山脈不亞於死亡禁地。
然而,此時,在段天峰頂的段天石上,卻站立著一個人,山頂風力強勁,呼嘯聲咧咧耳聞,然而風刮過這人身邊,像是被隔絕開一樣,向著兩邊徐徐散去,這人身著的黑色華貴長袍都沒有被揚起一絲,他靜靜的俯視著遠方,像是一名君主在審視著自己的領土,又像是父親對兒子深深的慈愛,那是這片大陸的東方。在這人的身邊,八個人把他圍在中央,與他相隔了十丈左右,距離甚遠卻又隱隱的將他的所有方位都納入其中。
一個青年武者向前走出兩步,“恒主,不要掙紮了,今天你注定是要隕落在此了。”第三步剛要落下,卻又遲疑了,看了一眼前方那個屹立不倒於天地間的男人,眼中不加掩飾的流露出嫉妒和扭曲的陰霾,同時還有這一股深深的忌憚。這才把已經伸出的右腿放下,但身上已然泛出一層冷汗。
淡淡的看著隱隱圍在自己身周的八人,恒很平靜,仿佛一切都不甚在意,但是眼底的一絲涼意卻是一閃而逝,“你們邀我來此,就是為了阻止我開啟通天之路?”
“恒主,你這次,真的錯了,還是放棄吧。”一個身著雪白色雪紡文士衫,手拿一方七巧玲瓏扇,長發披肩的青年不削的看了一眼之前的那青年,又轉過頭,上前勸到,平時玉樹臨風、瀟灑自如青年此時的眼神卻是在不停的閃爍著。
“諸葛,你手中的這把玲瓏扇,還是當年你晉升至境,我親手交給你的吧。”恒淡淡的瞥了一眼,緩緩地說道。
周圍八人聞聽此言,盡皆愧疚的輕輕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一個身著勁裝,高有三米,肌肉盤結的“巨人”上前嚷嚷道,“哼,今天我們幾人既然已經做了,就已經和他徹底斷絕了關係,又何必在這裏假意惺惺,手底下見真章吧。”說著就要上前動手。周圍幾人表情此時卻是異彩紛呈,有遲疑的,有不忍的的、有目光閃爍的,有目露凶光、嘴角上翹的,也坐等看好戲的的。但是他們卻都沒有急著動手,顯然是想讓這大漢先去試試水,仿佛在忌憚這恒。
“我自橫刀向天,直上斷天扶搖。一葦蕩雲飄,淩日雪中嬈。白衣青發綸巾,木劍壺酒長蕭。哈,哈,哈……”
恒放聲大笑,目光掃了一眼百丈外的寒魄柏林,林中影影爍爍,但氣息卻若有若無,顯然是潛藏著實力極為強大的存在。恒向天上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目光流露出一絲恨意和遺憾“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長進。”然後悍然出手。
“不想死的就一起出手”第一個開口的青年大聲吼道。頓時,八人搶先圍攻,各種刀光劍影,拳痕腿風迸射,武技碰撞而出的爆炸聲傳遍四方。段天山脈的妖獸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三天後,整個大陸籠罩在一片暗灰的陰雲下,不見一絲陽光,段天山頂,九霄雷霆漫天飛舞,如一條條金蛇一般肆虐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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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鎮中沈家的一間下人房中,燃燒的油燈發出昏昏暗暗的黃光,燈油在破舊燈盞中劈劈啪啪的爆裂著。這間房間很小,西牆南牆各放了一張單床,就隻能再在東窗下放上一張小桌和兩條凳子。此時,在東床上正躺著一個少年,14、5歲的模樣,長得不是很帥,卻也眉清目秀,十分的耐看。這少年名叫王晨,是沈家的一名外姓仆人,沈家是王氏鎮中的大家族,家主沈中山乃是王氏鎮僅有的幾位高級武師強者之一,沈家在王氏鎮不僅武力強大,經營的一幹生意也是蒸蒸日上,所以,在王氏鎮中,能與沈家比肩的僅有幾大家族而已。
而王晨,從父母那裏得知,他們王家很久很久以前也是王氏鎮的一大家族,隻是在許久之前,家族蒙受大難,托庇於沈家先祖護佑,所以祖輩就寄居於沈家,做一名管事,但是他們家不是賣身於沈家的奴仆,隻是幫助沈家打理生意,同時也是為了報答沈家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