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不想在見見徐歡?”菲鈺的話幽幽而至。
“我不想再打擾她了。”
“你難道不想她?”菲鈺似乎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想,可又有什麼辦法。”梁風抱得更緊了,深怕再次失去眼前人。
“其實我還蠻同情她的,到最後嫁的卻是自己不喜歡的!”菲鈺輾轉哀喜之間,情緒飄忽不定。
“她算是我一份懵懂的感情,但卻是第一份,我自己會處理好的。”誰想這次回來後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徐歡已經為人母,更是嫁給了她不愛的人,成了政治的犧牲者。
“您找誰?”從門走出一名中年女子,看著站在門口的男子。
梁風看著矗立在自己麵前的建築,內心一陣翻騰,這也是第二次來這,第一次還是上學的時候。
“孟州叔叔在家嗎?”梁風輕聲有理的回答。這種有理落在中年女子的眼中,讓中年女子的好感大增,再對梁風進行簡單的詢問後,身邊便是出現了一個語音識別器。
“先生有一位叫梁風的先生找你。對,好。那我現在將他帶到會議廳!”梁風大感慶幸,看來孟州是在家裏,而這樣也會省去不少時間。
穿過一條古樸的通道,梁風被中年女子帶到一處古雅的會客廳,梁風也是坐下等候孟州。
“多年不曾相見,小友別來無恙!”一道爽朗的笑聲傳出,定眼看去,身影已是快步來到了進前。
“孟叔,想必我來此的用意你已經明白。”孟州一如多年前一樣,身形依舊健朗。
“不想一別,已是三年之後的今日。”孟州再見梁風也是一陣唏噓。
“我今日來不是講這些!還希望你能告訴我徐歡如今在何處!”梁風不想在此事上耗費太長時間,此事早了,他也是可以去見龍滄海。
“喝茶。”
“緣分已盡,就不要再追究源頭!”孟州提壺,將麵前的茶杯倒滿,擱置梁風麵前。
“請允許我再叫您一聲老師!也謝您當日對我的恩情,既然老師都這樣講了,那我也隻能不再追究!”梁風覺得目的已達到,孟州的態度也算人之常情,今日來此也並未能想得到任何好處與有用的東西。
“這樣最好不過。”孟州見梁風不再強求也是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春風。
“那我也就此別過,我還有些事,便不在此久留!這是我帶給您的禮物,那我就此先走。”梁風拿出一巴掌大的桃木錦盒,放於麵前的桌上,起身不做停留,便離開了。
“哈哈!孟兄。這梁風當真乃是人中龍!”從會客廳的屏風後走出一中年男子,年紀跟孟州相仿。
“短短三年便已是戰將,天資當真可怕!”孟州眼神溫和,並未有太多考慮。
“哎,你現在還不明白那梁風對歡兒的感情?”中年一陣歎息,似乎是在歎息遺失與錯過的東西。
“這些都是注定的,我也沒有時間多做等待!就算天資高又如何丶多少天才沒有成長起來就已夭折,這次的災難又有誰會存活下來,隻要那個老東西肯幫我,生存才是硬道理,所有的基業我不會看著毀於一旦!”這一刻,孟州似乎看到了很多,意識到了人力是多麼的渺小。
“所以,歡兒就是你的籌碼!”中年男子出聲,眼中滿含情愫。
“相信她會懂我這個做父親的心。”孟州伸手將梁風留下的錦盒拿起。
木盒內隻有一翠綠色的玉瓶,孟州掌心內側抵在瓶口,一顆白色的藥丸滾落而出。一股香氣彌漫在房間中,讓人渾身筋骨舒爽。
孟州趕忙將丹藥重新裝入玉瓶內,彌漫在空氣中的香氣終於散去。
“也不枉你是他的老師了!”中年男子哈哈一笑,眼中沒有任何貪婪之色,也是為孟州感到欣慰。
中年男子也是沒有多做停留,就離開了。
當梁風走在大街上時已經是銀月高掛,街上的行人也是急步行走,街上行人稀少,空氣幹燥寒冷。
“跟丟了!”在梁風不遠處,兩個男子滿麵急色,兩人在商量了幾句之後,也是湧入人群。
不遠處隱藏在暗影下的梁風一陣無語,就那兩人的水平,還跟蹤自己!梁風身影一動,已是出現在遠方化為一個小黑點,沒入黑夜當中。
銀月灑落而下,枯樹更顯得枯敗,兩扇木門也是緊閉。
“不孝徒兒特來請罪!”木門外一道身影伏地而跪。
不久,木門嘎吱一聲打開,就如同那暮年的老人,行動不便。
開門老者雖年暮,行動卻是看不出半點老邁之色。
“可是我徒兒!”老者聲音沉穩,其聲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