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風並不接口,隻是用力將她嬌巧的身軀抱緊。此時此刻,她所需要的並非言語勸慰,而是一個可以用來依靠的胸膛。
二人相擁在這難得的寂靜之中,突然許海風靈覺一動,雙目之中神光閃現,全身功力竟然自動運轉,進入全神戒備的狀態。
林婉嫻立即感受到他的異樣,訝然問道:“夫君大人怎麼了?”
許海風雙目遙望遠方,過了片刻,才道:“不知為何,我的心中突然湧起一陣燥亂,仿佛有什麼危機即將發生。”
林婉嫻小臉轉白,她輕聲道:“夫君大人非比常人,您的靈覺向來奇準無比,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這幾日千萬要小心在意啊。”
許海風點了一下頭,長身而起,道:“婉兒早些安息,我去雅君那裏看看,或許她也有甚感應呢。”
林婉嫻輕輕應了一聲,目送許海風離去,自言自語地道:“姐姐啊,妹子現在真的幸福了,你在天之靈可曾看見了麼?”
許海風的身形急閃,很快便來到夏雅君所居住的軒雨庭。
這個庭院的名字還是童一封探聽到夏雅君在一線天所居住的地方就叫做軒雨庭,是以特意更換了牌匾。事情雖小,但已可看出此人的眼光和心思確有過人之處。
他的一隻腳剛剛踏入庭院,迎麵的一扇大門便自動打開,夏雅君靡顏膩理的姣好容顏就出現在他的麵前:“夫君,你來了。”
看她的模樣,似乎早就知道許海風即將到來一般。
“雅君,你果然也感應到了。”許海風大步行入屋中,直接躺倒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夏雅君掩嘴笑道:“若是讓人看到夫君您這副模樣,那您在城門口的那番表演不就變成白費心機了麼?”
許海風笑問道:“雅君小姐,今日小弟表演的如何?”
夏雅君連連點頭道:“公子的演技已然爐火純青,妾身若非事先得知,隻怕也要被公子您瞞天過海的騙過了。”她突地噗哧一聲,笑道:“莫非我們姐妹幾個也是被您這樣騙來的?”
許海風瞪了她一眼,佯怒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拿我開心。過來,我要好好懲罰你。”
夏雅君臉兒一紅,道:“夫君莫要胡鬧,妾身與你談正事來著。”
哈哈一笑,許海風站了起來,上前拉住她的小手,道:“怕什麼,你我聯手,也未必就弱於他們了。”
夏雅君歎道:“夫君啊,妾身雖然踏入宗師之境,但那畢竟是籍由雙修大法而來,走的是捷徑,暫時還比不得他們一步一個腳印來的紮實。而您的武功尚未達致化境,就算我們夫婦聯手,隻怕也非其之敵。”
許海風搖頭道:“雅君放心,這裏畢竟是我們的地盤,縱然你我的武功不如他,但他想要對付我們,亦不是那麼容易。再說,他既然這麼公然挑釁。哼哼,此而可忍,孰不可忍。”
若是換了一個人,或許還真的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他們的心中卻是洞若觀火。
就在片刻之前,他們都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波動。這股精神波毫不顧忌的在臥龍城中遊蕩巡視,仿佛這裏就是它的老巢一般。
無論是許海風還是夏雅君,都在那一刻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愷撒人奧本宗師,想不到他竟然親赴臥龍城,而且在方才的那道精神波動中,還隱隱包含著一縷森嚴的殺氣。
他這是在告訴許海風,此行必將取他性命。
許海風能夠感應到他的存在,他也一樣能夠感應到許海風。
隻要是領悟了精神力量的人,很難躲過同類人的靈覺感應。
這也是在匈奴,托何蒂緣何可以肯定奧本沒有劫持小公主劉婷的原因。因為在托何蒂的感應中,奧本那晚的確不在城中。
夏雅君輕撫許海風前胸,笑問道:“夫君大人暫且消氣,您以為,上次我們若是與程玄風交手,誰的贏麵較大?”
許海風仔細想了片刻,終於搖頭道:“就算我們以二對一,隻怕依舊不是此老對手。”
“著啊。”夏雅君抬起了螓首,深情的注視著愛郎,道:“夫君既然知道,又何必徒逞匹夫之勇呢?”
許海風抬頭望向遠方,突然冷笑道:“奧本麼?我現在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但並不等於他就能輕易騎到我的頭上。既然他想要取我性命,那麼許某就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吧。”
宗師級數的高手在世人心中代表了高不可攀的崇高地位,想要對付他們,唯有出動同等級數的超級高手。若是單靠人海戰術,除非是在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上出動大軍,否則休想困得住這等高手。
臥龍城內房舍眾多,小巷遍布,若要在這個地方伏擊一名宗師級數的高手,其成功率幾乎為零。但是,這正是此刻許海風最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