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院,小公主劉婷雖然麵無表情,二隻小手緊貼胸腹,誰也未曾發覺,在她的這二隻小手之中,隔著衣服緊緊地拽著一隻特製的木哨。
昨天晚上,她從許海風的手中接過這隻木哨之時,便被告得知,這個毫不起眼的小東西就是能夠救她逃離皇宮的關鍵所在。
許海風的容顏再次浮現她的腦海中,昨天晚上,他輕擁著她動人的身軀,解開了她貼身的褻衣,將連著木哨的金鏈掛在她潔白如雪的脖頸上,然後在她耳邊鄭重地交代:“婷兒,這個木哨你要拿好了,等到冒頓退席之後。所有的匈奴侍從都會離開你的房間,那時你立刻拿出哨子,將它吹響,然後閉目等待,我保證會有神跡發生。”
她疑惑地看著這個做工粗糙的木哨,實在想不通會有什麼樣的神跡與它有關。
不過許海風千叮萬囑,告訴她必須掌握好正確的時機,因為機會隻有一次。
她看了眼周遭忙碌的匈奴侍女,平靜地閉上眼睛。自從許海風奇跡般的連勝三大一品高手,她就對他充滿了盲目的崇拜之心。既然他這樣說了,那麼她自然是深信不疑。
大殿之上,宴會舉辦的隆重而盛大,氣氛極為熱烈。各國使臣縱然有相互仇視的,也都滿口甜言蜜語,顯得親如兄弟,賓主相當融洽。
酒過三巡之後,許海風舉起酒杯,高聲道:“今日是單於雙喜臨門的大好日子,末將借花獻佛,敬單於一杯,祝單於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冒頓麵含微笑的滿飲此杯,說道:“那就承將軍貴言了。”
時至今日,許海風的身份地位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特別是在角鬥場上力挫四大高手之後,更是贏得了所有人的敬佩之心,就算是以冒頓之尊,也不敢對他有絲毫小覷之意。
許海風喝了一口酒,眉頭微皺,張嘴欲言,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返身坐回。
他的這番做作自然滿不了有心人,哈密刺大笑道:“許將軍有何不滿,不妨直說,我們匈奴人豪爽好客,定然不會讓你失望。”
許海風看了他一眼,心道不讓我失望?那我向你們討要劉婷,不知你們會否滿足於我。當然這番話心裏想想可以,要是宣諸於口那就要惹起滔天大禍了。
他露出了一副為難的表情,想了一下,還是一歎道:“算了,末將沒有什麼事情。”
這一次就連冒頓都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說道:“許將軍有話但請直言無妨,何必藏藏掖掖,學那婆媽婦人之舉。”
許海風雙眉一揚,豪氣幹雲地道:“好,既然單於動問,那末將就直言不諱了。這裏的酒過於平淡,末將有些喝不慣而已。”
哈密刺心中一動,想到了他用來招待利智的酒正是在草原上千金難得一見的醉月酒,不由脫口而出:“醉月酒?”
許海風一拍大腿,一副乍逢知己的表情:“想不到大人也知道此酒之名,末將平日裏所喝的正是此酒。喝的多了,其餘的酒就有些難以下口。”
“徐兄說的是,自從喝了你的醉月酒,利智口讒的緊哪。”
隨著一道清朗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利智高大挺拔的身形又出現在許海風的麵前。
對於此人,許海風甚有好感,他立即起身相迎道:“利智兄既然來了,是否還想喝上一壇呢?”
利智大笑道:“若非如此,我又何必來此尋你。快些取出,你我共謀一醉。”
“好……”許海風被他激起一身豪情,轉頭對冒頓道:“單於,我營中尚有二大車百餘壇醉月酒,讓我把它們都運來,大家暢飲一番如何?”
匈奴人酒鬼甚多,這個提議立即得到眾人的擁戴,就連冒頓亦是為之向往。
許海風傳下令去,過了片刻,秦勇帶著五十餘人來到皇宮,每個人都捧著二大壇美酒。眾人見識過秦勇的非人怪力,都不敢以尋常視之,無不對他客客氣氣,禮敬有加。
許海風令他們將酒壇放到大廳中心,然後對冒頓道:“單於,您今日大喜,就賞我這些兒郎一些水酒吧。”
這個小小的要求立即就得到冒頓的首肯,在他的允許下,這五十餘人被帶到宮中一處庭院,獨自吃喝。本來冒頓派有專人伺候,但被秦勇全部轟走,他們來到廳前,彙報於哈密刺。
哈密刺皺眉想了半響,下令在四周嚴密監視,但卻不可靠近,以免惹惱了那個大怪物,破壞了今日難得的喜慶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