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實在是惹人側目,隻是許海風特意命令眾人換了身普通服飾,才沒人看出他們竟是大漢軍士。隻是許海風目前身家雄厚,所準備替換的衣服都是極品的綾羅綢緞,那些村民再沒有眼光,也知道這批人非福即貴,見到他們走近,都是趕緊避開,隻是在遠處指指點點,也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短長。
“風哥兒,前麵的可是風哥兒麼?”
看到許海風等人在許府前停住,終於有人認出了離家一年多的遊子了。
許海風轉頭一看,連忙跳下馬,向那人走去:“大太爺,怎麼連您也驚動了,真是失禮了。”
那個招呼他的人正是本村的村長許度曆。許海風出生的這個小村就叫做許家村,村中住戶姓許的十之五六,其中就以許度曆輩分最高,年紀最大,所以被推舉為一村之長。近十年來,老一輩大都過世,許度曆的輩分在許家村無人可及,所有許家的小輩都尊敬的叫他一聲“大太爺”。雖然此時許海風的身份地位遠非以往可比,但是見了這位老人,也隻有乖乖下馬行禮的份兒。
“唉,回來就好,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若是有錢就盡力去疏通一下,隻求能夠保住你哥那條命吧。”許度曆哀歎道。
許海風聽後如同晴天霹靂,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了他的心頭,他急問道:“您說什麼?保住我哥的命?那是怎麼回事?”
許度曆驚訝的問:“你還不知道?那你怎麼回來了。”
許海風雙眉一揚,心道這裏是我家啊,我為什麼不能回來,難道回家也需要理由麼?但是這番話可不能與眼前的這位老人說,他隻好細聲細語地說道:“此番回來,隻是掛念家人,最多一個月就要再次出發了。”
“哦,那你還真是來的巧了,唉,十天前,你哥他犯了命案,已經被關入滄州大牢,你可要想辦法救他啊。”
“我哥犯了命案?那不可能,他那麼老實巴交的一個鄉下漢子又怎麼會殺人?”許海風感到難以置信。
這時,許府的大門“吱”的一聲大開了,二人同時望去,隻見一個中年漢子滿麵憂鬱地走了出來,正是許海風的父親許家平。
許海風連忙迎了上去,叫道:“爹……”仔細看去,雖然分別僅有一年,但許父蒼老了很多,才四十多的人頭上就已經有了半滿的白發,臉上更是掩飾不住的焦慮不安。
突然聽見許海風的聲音,他明顯一振,待看清楚麵前的人之後,他的臉上流露出狂喜之色,激動之下,語無倫次地道:“好啊,小風,你回來的正好啊。”
許度曆上前勸解道:“家平,既然風哥兒回來了,有什麼難處你就與他多商量商量。風哥兒畢竟見過世麵,比我們這群老家夥有本事多了。或許能救天哥兒的一條命啊。”
許家平點頭道:“是啊,是啊,大太爺教訓的是。”
許度曆指著林長空等人道:“還有啊,這些都是風哥兒帶回來的客人,你先招待一下,免得人家笑我們許家村不懂待客之道。”
許家平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一個個膀大腰粗,更可怕的是麵帶煞氣,一雙眼睛更是淩厲之極,讓人不敢直視。他是個老實本分的鄉下人,哪裏見過如此人物,頓時低下頭來,不敢再看,轉頭問道:“小風,他們是……”
許海風隨意地道:“他們是我的屬下,爹,您不必管他們,先把哥的事情告訴我。”說完,他一揮手,林長空等人整齊劃一的躍下馬來,拱衛在他的身側。
這一次,連許度曆都大吃一驚,他畢竟擔任村長多年,早年當兵時,更是曾經遠赴北疆與匈奴作戰過。早就看出這幾位非比常人,身上更是透露著一股子凶狠暴戾的氣息,那是殺氣,絕對是殺氣,而且還是那種手上沾滿了血腥的老兵身上才獨有的殺氣,這些人的來曆絕對不簡單。
他本以為這群人是許海風的師長一流,如果他們肯出手幫忙,許海風的哥哥或許可以得救,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許海風的手下,有這麼厲害的人為手下,風哥兒這一年到底是怎麼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