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具軍威,明兒,你也曾帶過兵,你以為二十天時間能否帶出頗具軍威的兵麼?”
程明遲疑的道:“如若軍中都是複員兵,甥兒或許可以做到。”
“如果都是奴隸兵呢?”
“不可能的,奴隸兵又怎能獨立成軍。隻怕當世除了此人,再無人能做到這點了。”程明感歎道:“看他的手法似乎是施恩在先,難道……”
“十天的酒飯就能讓三千奴隸甘願為他效命啊?這酒飯也未免太值錢了點吧。”古道髯冷笑道:“若是給他們十天的好酒好肉,就能讓這些奴隸們言聽計從,那麼世界上那裏還有其他人的活路,別說愷撒人,就算是匈奴人也不在話下。我大漢早就一統宇內,天下無敵了。”
“是,舅父教訓的是。”程明羞慚的低下頭。
“明兒,你看許海風為人如何?”
“看他的表現似乎是一個膽小怕事,貪戀權勢,另外嗜酒如命之人。”
“如果隻從你們見他的這幾次表現和收集到的情報來看,他確實是這樣的一個小人物。但你想想看,如果他真是這樣的人,又如何能收服似秦勇這等天下無雙之士,又如何能使那百多名勇士為之甘效死命。”
程明雙手互擊,道:“不錯,此人表裏不一,卻又是何道理?”
“我也猜之不透,不過此人城府之深,卻是本帥生平僅見,若非是知道他之前的戰績,又看到秦勇的表現,連我的眼力也看不出絲毫破綻,幾乎就要被他瞞過去了。如此作為,實是居心不良啊。”
“舅父,那我們要怎麼辦?”
“提高警惕,以不變應萬變。早晚有一天他會露出馬腳來的。”
此刻的許海風正在返回軍營的路上,他自然不知道古道髯舅甥在帥府的密議。他原本打算取得武器之後,就在西京城留宿一夜,順便去醉月樓看看老相好薇薇,但是大帥眼中的那一點殺機卻讓他坐立不安,心神不寧。一旦出了大校場,他謝絕了童一封和方向鳴的挽留,連飯也不敢吃,借口還要訓練軍中士卒,立即快馬加鞭的趕回了軍營。
本來按照他們的速度應該早就回到軍營,但是秦勇新得了二件趁手的兵器,這二個寶貝可是非同小可,無論什麼馬都無法馱得動,就連馬車也是不行。而眾人之中,除了秦勇之外,也確實無人能扛的起其中任一的一件。無奈之下,許海風隻得下令,眾軍士下馬緩行。
然而秦勇肩上的這二個目標實在是太稀奇古怪了點,想不惹人注目也不行。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好在眾人速度還算不慢,沒有被人當作什麼珍稀動物圍觀。其實,就看那二個大家夥的體積,在遠處高談闊論一番還可以,真要靠近了,還沒多少人有這個膽子。
好不容易趕到軍營,許海風明知沒有任何效果,還是怒氣衝衝地罵了秦勇一番,意外地發現這個大家夥好像又長高了不少。記得當初遇到他時隻高過自己一個頭,但現在自己竟然隻到他胸腹之間。那麼大的人還會再次發育,想來也是血酒的功勞,他的力氣在長,身體同樣也在長。
將秦勇得到的開天弓取來,交給哲別。哲別全力一拉,果然無法全開,隻能勉強打開七成。
許海風也不氣餒,每天繼續給他喝下血酒,一個月後,哲別已經能夠輕易地拉開此弓,二個月後,哲別再拉起此弓,那神情簡直就像是在拉一張玩具弓一樣。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嚐試,許海風已經知道他們並不能無窮無盡地吸收血酒的功效。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們的實力也就此打住,不再提高。而具體的情況卻是應人而異,秦勇顯然是力量和肉盾型,力量之大,無人可及,十三太保橫練已經突破第十三重,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但除此之外,他的輕身功夫也不過是一般般而已,若是離他遠遠地,他就無可奈何。
至於哲別在射術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他的力量和肉體強悍程度遠不及秦勇,但他的眼力、腕力和準頭卻同樣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人的眼睛無法看清太遠的東西,但他的眼睛卻如同鷹眼,可以看出千米之外的一根頭發,開天弓在手,千米之內,箭無虛發。
而那三千奴隸兵也完全訓練完畢,至此許海風才終於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