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工夫,人去樓空,隻留下許海風和薇薇二人依舊相對而坐。
許海風對薇薇一笑,轉身拿起酒壇,開始自斟自飲。
薇薇吃驚的看著許海風在眾人都離去之後,先是將那壇剩下的醉月酒喝光,然後揭開第三壇的泥印,一杯杯地喝個不停。她舉袖掩麵,以免讓人發現她此刻不由自主張開小口的不雅模樣。
童一封的話絕對沒有絲毫誇張的成分,醉月酒號稱連月亮也能醉倒,可想而知其酒性之烈,天下罕見。雖然入口不覺火辣,但其後勁來的又快又狠,酒量稍遜之人,喝了一杯就倒地不省人事。
可是看此刻許海風的喝法,竟讓薇薇懷疑陳老板是否拿錯了酒壇。許海風每倒一碗,必定一口灌下,然後輕眯雙眼,一臉滿足,顯然是回味無窮。這種表現也不算什麼,有些真正的老酒客,喝到心儀的美酒往往也是如此。但奇就奇在許海風喝的量實在是太多了一點,不多時候,許海風將第三壇酒也全數喝光,抿動幾下嘴唇,似乎意猶未盡,他睜開雙眼,雖然滿麵通紅,渾身酒氣,但雙眼中神采奕奕,竟是神智清明,隻有略微醉意。
“先生真是好酒量啊。”薇薇雖然閱人無數,但如此酒力之人卻是前所未見,更難得的是酒品甚好,不吐不鬧,也不毛手毛腳。
“酒量好不算什麼,薇薇小姐,他們都上去了,我們呢?”仗著微微的酒意,許海風的膽子一下子大了許多,平日裏死也說不出的話也變得口無遮攔了。
聽了許海風的調侃之言,薇薇不知怎地,意外的覺得臉上一熱,也不說話,上前輕輕攙起許海風往門外走去。
二人相擁而走,薇薇隻覺得對方從口鼻中吐出的酒氣異香撲鼻,沒有絲毫難聞的感覺,這一點與其他男人喝了酒之後,立即臭氣熏天迥然不同。並且聞到這股子香味,薇薇竟然有些想入非非,身子一陣陣的發熱,讓她突然非常期待稍後將要發生的事情。
在薇薇的指點下,二人來到了薇薇的寢室。屋子不大,然而一桌一椅皆考究非常,粉紅色的格調更是多了三分溫馨。
接過服侍婢女遞上來的毛巾,輕輕擦拭了把臉,薇薇主動替許海風寬衣解帶。許海風今年隻有十八歲,家裏甚窮,討不起老婆,所以今天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好在薇薇主動,他也就順其自然了。很快,二人便如初生之嬰兒般坦誠相見,在薇薇的指引下,兩人很快就融為了一體。方才喝入的醉月酒此刻才真的發揮出其全部的功效。
一般當紅姑娘的婢女都是些未經人事的年幼女孩,她們雖然年紀幼小,但在這種地方呆得久了,自然而然知道些男女之事。聽到帳內情況有異,偷偷一看,知道大事不妙,滿臉通紅地去找老板。陳老板聽後詫異萬分,想不到許海風竟然有著如此能耐,便另外指派了一個妓女上去替換。誰知道,許海風竟是越戰越勇,直到第三人之後才盡興而睡。
第二天日上三竿,許海風才從沉睡中醒來。回想起昨日的荒唐事情,他臉上一陣熾然發燙。事實上,到最後,他隻記得全身熱血上湧,整個身體仿佛要爆炸一般,而唯一的宣泄之處又過於緩慢,直到許久才將這股熱量排出體外,中途身下似乎換了幾次人,他已經記不清了,隻知道自己最後是倦極而眠。
他微微抖了抖身子,頓時聽見帳外傳來一聲低呼:“許爺醒了麼?”
“是啊,我的衣服呢?”光著膀子轉了一圈,沒有發現衣物,他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