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霖開始的時候想想還有些不愉快,既然老人很容易看的出來,那麼,幕兮說不定從開始的時候就是知道的。赫連霖自己倒是想得很開,劍魂就劍魂吧,這對於他來說完全就沒有關係嘛。
隻是老人最後的時候,看赫連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眉頭微微蹙起,隻是提點了一番,說道:“以後需要盡量小心一些,以免無意中被人害了都說不定。”
老人的本意確實是想要提醒一下赫連霖,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家夥這麼的不上進,最後終於忍不住在出聲提醒著。
赫連霖笑道:“沒關係的,您之前才不是說過的,那種邪法已經失傳了嗎?”赫連霖或許是有些不樂意,所希望自己一天到晚的被窺視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下蒙汗藥給放到了就為了那個什麼不知所雲的劍魂啊。
老人似乎對赫連霖的說法有些冷笑不已:“將人靈魂提煉出來的邪法雖然失傳了,但並不是沒有。據我所知的,東宣現在就有一樣東西可以做到這一點。”
赫連霖有些疑惑,道:“什麼?”
“焉月之所以稱為邪物,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攝人魂魄....”老人頓了一頓,看著赫連霖渾身僵硬的模樣,很滿意頷首,繼續說道:“至於鍛造劍魂的方法,雖然是很少有人知道,但是並不是沒有的,隻不過這些人一般都不出世,但是並不是找不到。”
“所以說,你要是想要好好的活著的話,就還是小心一點,這個世界上,為了實力能有一點的提高,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赫連霖的表情苦哈哈的,原來焉月還有這種能力,隨口一說:“我說,怪不得明真當時叫我要上東宣來,你說掌門會不會也是打的這個注意,等著我百年歸西以後再把我當做像幕兮那種,以固東宣千秋萬代,唯我獨尊啊。”赫連霖這句話完全就是說笑的,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和老人開著玩笑。
老人卻是臉色一冷,身上的氣勢也是突然轉變,冷凜如同一把出竅的鋒利的劍,讓人不能忽視。
赫連霖的笑容掛在了臉上,自己經常是沒大沒小,老人想必也是東宣的老人了,想起雲之長老說的,老人也就是淩峰客在東宣的曆史可以說的上是比較的悠久了,自己這個樣子,也不會知道老人會不會很生氣。但是看著這個樣子的話,都可能氣得不輕。
看吧看吧,渾身都冒著冷氣,或許還有殺氣,赫連霖默默叫苦,但是被氣勢壓製著什麼話都不敢說。
倒是老人過了一會,自己就調節過來了,淡然的模樣,和之前沒有差別。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倒是讓赫連霖愣了一下:“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你就逃出去吧。那個巫塚的小子還有你的弟弟,想必一定會站著你這邊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的話,東宣是攔不住你們的。”
赫連霖更加愣了,老人的這個意思是在支持自己叛逃來著?而且這句話以老人的口吻說出來,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奇怪吧。
而老人仿佛剛剛說出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不是他自己一樣,依然是氣定神閑,囑咐著赫連霖明日的時候再來,說完便不再理赫連霖,徑自幹著自己的事情。
赫連霖經過了最初的呆愣以後反應過來的了,回到自己的住所的時候,天色依然還早的時候,赫連霖百無聊賴的坐在青石凳子上麵,不知道為什麼,老人說的話就仿佛躍入了赫連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一時間開始發愣起來了。
庭院裏麵的溫度剛剛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雲海之上,天空中無遮擋物的緣故,東宣的天氣仿佛永遠都是那麼的燦爛,即使是這樣,斑駁的陽光從透過樹葉落在地上,一時間也不覺得有些刺眼,不冷不熱。
巫逸飛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場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雙眼迷茫的坐在青石凳子上麵,一時間巫逸飛的思維也不知道飄到何方去了,但是隻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很快的便回神,輕聲的喊道:“赫連。”
聲音不大,但是赫連霖還是從發愣的狀態中醒了過來,看見巫逸飛挺立的身軀站在前方,有些疑惑的問道:“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了嗎?”
這幾日他為了和那位老人搭上話,不到要吃晚飯的時候是絕對不回來的,即使回來都是在巫逸飛的催促之下。
巫逸飛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天上有些偏西但是依然勁頭十足的陽光,說道:“不是,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