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又走出了商會,看見小母馬還在原地溜達,他上前用手掌按在鞍上,一個騰躍飛上馬背,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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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在大街上找了數家酒店,還到處問人,幸好王宏帶著一大幫人甚為醒目,不少人都看到了,但被問的路人看到周一臉色不對,而且雙手沾滿了血,都是被問的膽戰心驚。周一隻好放下語氣,好生想問。
“請問這位公子,可看到一個臉腫成豬頭似得錦衣年輕人帶著一群穿著和我一樣衣服的人路過。”
“你說是王俠士吧,好像過去一陣裏,聽他們鬧哄哄的說什麼好像是要去太賓樓去喝酒,你到那去找找吧。”
太賓樓在琦山城時數一數二的酒館,其實也是商會的資產,商會的幾個管事,包括趙老板、趙老爺都是常去的,周一曾經在趙隊長安排下在那裏做過兩天護衛。知道地方就好,他謝過這個將王宏稱呼為王俠士的公子,轉身騎馬離去,直撲太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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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賓樓三樓大廳裏,王宏揚著豬頭臉和眾護衛交杯換盞,包括陸甲陸乙在內的護衛們一陣喧囂,都在大聲吵鬧著。
“王副隊長,今天可解恨了。”
“是啊,那雜種居然還想和我等平起平坐,我看到他就想吐……”
“哼,要不是那周一包庇,早就該將他趕出商會……”
“今天王副隊長為我們主持公道,為表示謝意,來,我們敬王副隊長一杯。”
“敬王副隊長……”
“敬王隊長……”
護衛們都是起身朝王副隊長舉起酒杯,大聲喝彩要敬酒。
王宏滿臉笑開了花,站起身端起杯子道:“承蒙兄弟看得起……”
可惜話音還沒落,人群外突然傳來一個大聲的嘲諷:“王宏,你那張豬臉不疼了嗎?”
王宏大怒,“那個混蛋在說話。”
眾人閃開,人群後露出周一的身影,王宏和眾護衛見到周一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安靜的人群突然爆發了,王宏更是高聲怒罵道:“周一,你來的正好,我承認你本事不錯,但我們現在這麼多人,你能打多少。”
其他護衛也是高聲怒罵:“周一,你以為你是誰,維護包庇那個雜種,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你以為你厲害嗎,我們這麼多人,沒找你麻煩,你還找起來了,我看你是找死吧……”
“平日裏拽的跟什麼似得,揍他,我們人多,一人一拳都能捶扁他……”
周一心中也是吃驚,沒想到幾杯酒下去,一群人都是膽大起來,再無平常的畏縮。他找到太賓樓,本就不是為了囉嗦的,隻是看到一群人之前大放厥詞,有心刺一下,可沒想到這群人居然對打傷阿古達和大牛一點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盯著麵前氣勢洶洶的三四十人,周一湧出豪氣,大喝一聲,“想打是吧,那就來吧,看看是你們人多,還是我的拳頭硬。”
說罷,周一動了,他刮起一陣風,衝進了人群,雙拳一擺,直搗身前護衛麵門。對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就用臉接住了拳頭,噗嗤,鮮血炸開,“咚”的一聲,那個護衛像木樁似得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王宏看到周一在眾怒下悍然先行動手,也是腦門充血,高聲大叫:“上,打死他!”
眾護衛都是喝了不少酒,如今又見到血,都是群情激奮,嗷嗷的向周一撲上去,幸好因為在酒樓,眾人都是沒有帶兵器,連周一都將斬馬刀留在了店外的馬匹上,否則非上演一出血染太賓樓的戲碼。
周一本就因為眾人的無恥行徑憤怒,加上除了王宏還有點本領,其他人不過都是莊稼把式,所以此時他連躲都懶得躲了,迎著眾人雙拳飛速閃動,快的對方連拳影都捕捉不到,耳中不時傳來哢嚓,哢嚓的骨裂聲,被揍到的護衛都是大聲痛呼,對那些罵罵咧咧的護衛,周一更是不容情,一拳之外往往還會補上一腳,鼻子塌了不算,往往腿都差點被踹折,這還是周一不欲鬧出人命留手的結果。
陸甲陸乙在人群中隻見周一迅若奔雷,如虎入羊群,所到之處護衛一個接著一個倒下、慘叫,不大一會對方身前的護衛就是一片片的倒下、慘叫起來,剩下的護衛包括陸甲陸乙和王宏都是被嚇的不輕,酒也醒了,這周一也太凶悍了吧,三四十個人啊,才多久就倒下一半。
王宏壯著膽子大喝道:“一起上,圍住他,我就不信他背後也長眼睛了。”
周一赤紅著雙眼,怒視王宏,對圍上來的其他護衛看都不看,在他看來這些平常的護衛不過是送上門挨揍的,三拳兩腳的事,主要還是王宏,隻要一想到之前在商會看到阿古達和大牛的傷痕,他就感到怒火在燒,這次一定饒不過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