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周一用剩下的銀子中擠出一部分,從外麵買來不少耐抗的肉食,並和阿古達和大牛說自己這一向不會外出,連住的小院子都不會出去,兩人見他如此癡迷也不再相勸,反倒遺憾自己天資不夠。
其後幾天,周一用心苦練,太極已經極為純熟,他一遍遍的在小院中演化方寸天地,氣血旺盛星火燎原,體內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竅穴中一顆顆明亮的星火穩若磐石,每一顆星火散發的光質內氣在經脈中集結進發,經脈從小溪變成河流再變成濤濤江河,血液如奔湧的激流時刻在衝刷著周一的肌體髒腑,周一越練越興奮,他感到自己猶如在重生,每一天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進步,敏銳的感官不斷在擴張,在視線不及的數丈範圍內,一草一木,蟲叫鳥鳴無不在其感知中,這是內氣的一種天然感應,大概是傳說中的天地視聽一類的。
經過院子的其他護衛經常看到周一在院子中一小塊地方手舞足蹈,不停的劃圈圈,都是好奇,而且周一還不時的全身震顫,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什麼怪病了,其實卻是有人以為周一發神經。
同樣是新來的護衛,有人找大牛打聽,他們是不會找阿古達打聽的,其實並不是所有人都歧視阿古達,但那些寬厚的有些懦弱的老實人因為怕別人以為自己袒護阿古達,都不敢像周一這樣大膽。但找大牛卻是沒問題的,畢竟多數人更關心的是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什麼國仇家恨,再說在琦山城,外族人還看得少了嗎?當然雜種卻是不多,雜種是沒地位的。
“大牛,周一兄弟是怎麼了?”
“沒事,他再練功呢。”
“啊……這什麼武藝啊,這麼奇怪,光劃圈圈,還這麼慢,有什麼用啊。”
“嘿嘿,”大牛也不知該怎麼說,隻好發揮自己的特長,露出憨憨的傻笑。
果然,眾人一見大牛傻笑,就知道沒什麼可問的,於是都散了。其中有一對兄弟,叫陸甲陸乙,一直對阿古達和周一充滿了怨恨,當初分宿舍時就一直不滿,而且對阿古達的歧視更是達到了仇恨的地步。他倆相互使了個眼色,乘著午間休息,悄悄走出了護衛住的院子。
兩兄弟在商會裏七拐八拐的來到一間小院外,敲敲門,裏麵傳出一聲“進來”,兩人推門進去了。
院內護衛的副隊長王宏穿著一身勁裝手中還拿著長劍在揮舞,見到兩人進來他停下手中長劍,抽出別在腰間的汗巾擦拭額頭汗水,陸甲陸乙同聲問好,王宏問道:“叫你們打聽的事怎麼樣,周一為什麼這幾天沒見出門?”
哥哥陸甲道:“打聽了,大牛說是在練功,天天蹲在小院子裏比劃著呢。”
“也不知在練什麼功,亂七八糟的,手腳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弟弟也是急忙表功。
王宏愣住了,原以為是周一害怕了才躲起來,居然在練功。
“練功……怎麼是練功呢,難道他不怕我找他麻煩嗎?難道是找到了什麼秘籍嗎?”王宏低聲自言自語,在屋裏走了幾步,轉向兩人又問道:“你倆可知道他練的什麼功?功法名字知道嗎?”
陸甲陸乙麵麵相覷,還是陸甲先說道:“這就不知道了,不過看他練的架勢就知道這門武藝也是稀鬆平常。”
“這麼說,你倆親眼看見了他在那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