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級異能者張麟虎,你的人頭,我們四兄弟收下了!
任我窮眯著眼,一想起上頭那豐厚的獎賞,便是心裏一陣激動。
極限刀也是咧開了嘴,他的身軀隨著揮刀慢慢地像是從相片裏摳出來一樣似的,身上還帶著原來所隱藏位置的色彩。
可是張麟虎也笑了起來,冷峻地容顏在夜色裏顯得無比殘暴,就在那一刹那,灰暗像是蔓延而來的潮水無聲息的爬上了牆角,他的心髒如同戰鼓轟鳴,可是落在極限刀的耳朵裏卻像是有韻律的擊打樂,舒緩而沉重。
極限刀睜大了眼睛,一刹那的時間,他感覺自己慢了。
“不.。。不可能.。”他咬著牙嘶聲道,自年幼起他在瀑布下每日揮刀千下,覺醒後極速的刀鋒可以斬斷激流!可是就在剛剛,像是沉重的鉛灌入了血液,他清晰的感覺自己的大腦都是漏了一拍,更別說手中的刀鋒了!
張麟虎看著劈過來的刀鋒從一閃到幾乎凝滯在半空,他冷冷地一笑,然後撥動了下那把刀。
任我窮此時全身都是冷汗,因為他的骰子像是在突破空氣的屏障似的,每飛行一寸就是要崩碎一個邊角,無形的腐蝕和打擊讓閃爍著紅光的小玩意變得越來越脆弱,像是風沙腐蝕。
“就你們幾個雜碎浪費了我這麼久的時間,真TM的讓人煩躁。”張麟虎在半空幾乎是閑庭信步似的走到了任我窮的身前,對方卻是全身都無法動彈,甚至當眼神收縮回來都變得無比緩慢。
下一刻,那種逼迫自己緩慢的束縛褪去,可是張麟虎的拳頭也到了,這個中年人哈哈大笑,身形居然又是躥高了不少似的,居高臨下,像是騎在馬上的重騎兵探出槍鋒,右拳便是打出一連串的音爆,衝向了任我窮的麵門!
這世間最快的,不是人的思想!
任我窮的腦袋裏隻是閃過這樣一句話,下一秒他的腦袋就成了崩碎的西瓜。
鮮血和黃白像是揮灑在世界畫卷上的染料,肆意在半空塗鴉。無頭的屍體緩緩墜下,砰的摔到了石板路上,張麟虎也是猛地轉身,他倒衝向了極限刀,對方麵色一變,一刀如花綻開,將張麟虎全身團團裹住。
張麟虎猛地扣住了刀鋒,那種難過的束縛又來了,他的手指緩緩的從刀鋒滑過,輕鬆的像是捏著一把切菜的鐵器,淩厲的眼睛在銀亮的刀麵上一閃即逝,那把狹長的刀鋒便是回砍,沒入極限刀的脖子一寸,張麟虎猙獰地一笑,狠狠一抹。
“你的刀.。像是不會遊泳的狗,太慢了..。。”他輕輕地拍了拍極限刀那毫無血色的臉頰,然後第二具屍體推向了地麵。
惡歸西抱住了他的兄弟,這名肩膀已經露出骨頭的壯漢此時竟然恢複了常樣,他抬起頭看著張麟虎,雙瞳內已經不是恨意了,而是驚恐。
張麟虎一落地,那些金屬藤蔓再次襲了上來,地麵上無數巨大的洞口黑色的影子狂舞,一瞬間便是纏住了張麟虎的身體。
“你這個混蛋!”凶土的腦袋從土裏竄了出來衝著張麟虎大喊,他一招手,七八根巨蟒似的鑽頭枝蔓洶湧刺來!
“蟲子能捆綁住猛虎嗎?”張麟虎張狂地笑了起來,他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間聚合,粗壯的臂膀將箍住枝蔓的電磁圈撐裂,電火花落在他的胸膛上,被升騰而起的黑色火焰吞噬,他的頭頂是黑炎凝聚的狼煙,他疾步上衝,黑色的火焰螺旋地覆蓋在他的右臂上,拳鋒剛剛接觸到凶土的身體,巨大的轉力像是磨盤碾壓,凶土身上明明被鐵甲所包裹,可是一觸即潰,甲葉先是微不可查的逆時針一擰,然後便和血肉紛飛四射!
凶土慘嚎了一聲,他垂下頭,胸膛竟然已經糜爛,竟然像是放入了絞肉機了似的!
“大摔碑手?!”僅存的惡歸西強自鎮定,咬牙切齒!
將異能融入了拳術裏,張麟虎竟然會這麼強!他也是心智迅捷之人,見事不可為,便立刻想要抽身,趁著張麟虎解決凶土的同時,他雙腿邁開飛速的走遠,背肌翅膀似的扇動,一動便是輕靈如鶴,眨眼間就到了巷子口。
出了巷子便有生機!惡歸西看見了木杆上的電燈亮了起來,臉色一喜,就要縱身一躍逃離戰場。
可是就在他的右腿邁出了巷子口的呼吸間,隻聽砰砰的幾聲,幾顆碩大雕刻著符文的子彈穿透了胸腹,專門破殺覺醒者的大口徑子彈打出一個個巨大的血窟窿,惡歸西明明就在巷子口,可怎麼也跨不出那最後一步。
他垂下頭,似乎有無形的線阻隔著他的生命。
“****.。還以為我去追?”張麟虎吹著槍口,銀色的M500麥林轉輪正冒著青煙。這種凶器即便是經過改造也隻能裝填五枚破邪子彈,和普通槍型一樣,畢竟破邪的專用子彈也比尋常馬格南子彈大一圈。
張麟虎體表黑色的烈焰緩緩的褪去,他急忙撿起那用絲帶紮緊的禮盒,剛剛一交手他便是將它扔到了一邊,此時藍色絲帶已經破損不堪,露出了內裏的海藍色長裙真容,他小心翼翼地將盒子重新蓋好,雙手捧著,朝著不遠處的出租房跑去,身後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