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兩眼一翻,就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嘲諷,傳出去真是一個大笑話。不,而是已經傳出去了。尤其是躺在床榻上本來還在裝死的白越,笑聲最大。弄得都拉烏鶯鶯不明所以,急切的看著他。
“白越!”王莽怒吼聲震天,在整個大山之中都放出了回聲。正在他作勢想要再撲上去與白越廝打,卻被一雙素手緊緊的拽住了衣袖。“好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成何體統,還不快把這藥給塗上?”王昭姝的嬌叱,頓時讓他不敢吭聲了。
這一次王莽可真的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不過他也隻是與自己的好兄弟私下裏鬧一下,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再和白越像小孩子一樣打鬧,以他的麵皮,也是沒有這個勇氣的。
頓時屋內的氣氛陷入了尷尬之中,最後還是沈默安打破了沉默,看著白越說道:“白越兄弟,今日已經是第十日了。本來按照我的藥量,一個普通的人也能在十五天內痊愈。而你本就是一個習武的高手,體質異於常人,所以沈某也算準了這幾日也該好了。”
都拉烏鶯鶯率先歡呼雀躍起來,“太好了,白越哥哥可以陪我玩了。”最近她時常呆在這裏,發現沈默安也並非這麼可怕不近人情,更有王昭姝等人在場,是以才敢這般喊叫。
“什麼?”還在給自己臉上塗抹藥物的王莽,頓時怔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沈默安,忍不住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哀嚎道:“有沒有搞錯?沈兄,你若是早些和我說的話,巨君又怎麼會吃這個啞巴虧啊!”
沈默安眉頭一挑,無可奈何的說道:“我正準備來說呢,就看到你兩個躺在地上了。”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不得不說,又讓在場的眾人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竇歌扯著嗓子說道:“巨君老弟,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急性子。”
王昭姝擺了擺素手,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白越兄弟的傷勢已經好了,我們就應該談談怎麼衝出苗疆的事情了。若是一直呆在苗寨之中,隻會平白的連累了苗寨的百姓們。”
白越收斂了嬉笑的神情,正容道:“已經過了這麼多天,山外的守軍卻依然沒有動靜,可想而知,我掩護的那幾位高手都已經喪命。這個仇,白某一定要報!”
王昭姝點了點頭道:“這些人的鮮血不會白流,不過昭姝與巨君少爺相談分析過。以我們現在的處境來說,雖然呆在這裏並不安全,但是也同樣是最安全的地方。要知道,叛匪之中,玉手夫人擅長使用蠱毒和毒藥,我們需要依靠苗寨的百姓破除蠱毒,和沈大哥的醫術來解毒。若是貿然的出去,隻會落到了玉手夫人的埋伏之中。
王莽收拾好了自己狼狽樣,點頭道:“不錯,我們隻有與苗寨的百姓一同配合,將整個苗寨小心戒備。那梁羽的傷勢想來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他們就算對苗寨有所顧忌,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