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漠道:“我本以為早在你我遇見的那晚我便記起了二十歲之前的所有,直到剛剛那人的麵容在我腦海閃現,我才發現之前的有些事情是連不上的,像是少了什麼。”
“是……少了他?”李炎維猜測。
佘漠道:“不知。”
這時,“咚咚咚”外麵傳來敲門聲,有人在外麵道:“少爺,該用午膳了。”
李炎維聽後便站起來,便把那張畫作輕輕壓好在桌上,走到門口開門對外麵的下人道:“把飯菜端上來。”下人應了一聲便離去了。
之後兩人一起共進午餐。
在李炎維抿著嘴唇翻看報紙的時候,耳畔一聲:“別動。”清冷的聲音嚴肅的語氣。
不知怎麼回事,李炎維忽然被這一聲鎮住聽話的不動。
佘漠過了一會兒突然道了一句:“你是我義兄。”
李炎維好笑道:“怎麼說?”
“不,你不是他……”佘漠否認道。
李炎維已經猜測道他說的是誰便道:“你記起來了?”
“嗯,但還是事情還是連不上。”頓了頓又道,“那人是我義兄,你為何與和他長得如此相像,難道……”
李炎維嗤笑道:“對,我就是他的轉世。”其實他對此並不認同,若真是這麼巧,那麼自己的人生還真是極富戲劇性。
之後佘漠沒有再接話。
“那你跟我說說我上一世的事情吧。”李炎維道。
“你不是他的轉世。”
“哦?何以見得?”
“直覺。”簡短的回了兩個字,李炎維又道:“也對,天底下長得一摸一樣的人也不是沒有,可惜啊,本來我還以為我要做哥哥了。”像是極為惋惜的語氣,還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
李炎維之後問道那佘漠口中的義兄多少歲,佘漠答:“義兄和我差不多的年紀,並且和我是同月而生。”
李炎維聽後又問:“怎麼這麼巧?”
“當時義兄患病,需生辰相近之人作為義子即可去災,那一年我在書塾外偷師,被人追著打,跑時撞到義父,許是見我勤奮好學便幫我交了錢供我讀書,之後發現我的生辰八字很符合他要找的人便收我作義子。”
李炎維了然的點點頭,之後便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之後的幾天,李炎維一直呆在家裏抱著電腦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佘漠不去打攪他,靜靜的安分的做好合格的影子,那副畫像被李炎維找人裱好了就掛在床頭的牆麵上,每天李炎維都會一邊望著那張畫像一邊和佘漠聊天,他覺得這樣就好像真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麵前。
有一次李炎維手不斷的在那副畫像上摸著,像是怎麼也摸不夠似的,佘漠終於忍不住開口:“為何每日都要浪費時間在這幅畫上?”
李炎維笑答:“這並不是浪費時間,有人說男人每天看美人十分鍾,可以使人長壽,本少爺是想多活幾年。”
佘漠道:“不如我幫你畫一張如何?”
“怎麼?這是在讚美本少爺?”李炎維厚臉皮的調笑,頓了頓又道:“那人還說了,看自己的沒用。”不過轉念一想又道,“不過你要是畫的話,本少爺也很樂意接受。”
“算了。”佘漠聽後深吸一口氣,吐出不鹹不淡的這兩個字。
李炎維不幹了,挑眉道:“你怎可言而無信?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佘漠感到有些頭疼,不過最終敵不過李炎維的軟磨硬泡,在一次白天的時候佘漠說給他畫,但這一次花的時間尤其之久,簡直就是上一次的兩三倍,李炎維在櫃子裏忍受著二氧化碳的荼毒和汗水淋漓的痛苦險些“痛”不欲生。
最後還是佘漠心軟,放了他一馬,才加快進度,待到李炎維出來時,已經是頭昏腦漲,四肢衰竭,氣若遊絲了,他不由得後悔,後悔什麼?當然不是後悔讓佘漠幫他作畫,而是後悔沒有在櫃子裏通個氧氣管,帶個小電風扇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