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維放下筷子起身去接,剛一接通,姐姐大聲音變先傳來:“炎維啊,我和謝軍在醫院呢,他被人打了,挺嚴重的,今天我要陪他就不回去了,幫我跟爺爺說一聲,就這樣,掛了。”說的很急,劈裏啪啦跟放鞭炮一樣的放完了,李炎維從接電話到掛斷也沒說過一句話,聽到那一句“他被人打了”李炎維不由得覺得謝軍挺沒麵子的,好歹說人家謝軍塊頭也挺大的,加上李炎婉之前好像說過人家謝軍可是練過的,怎麼就被打了,而且還打得很嚴重?
想到昨天他們走之前謝軍還好好的,怎麼一大早就負傷了?難道是昨晚又遇到什麼人了?如果說是昨天就被打的話,那應該及時上醫院,又想到李炎婉護自己的男朋友護的緊,有可能是人家謝軍昨晚已經上過醫院了,而李炎婉不放心又拉著去了。
姐姐今天早上是去找謝軍談訂婚的事,沒想到準新郎卻掛了彩,這段日子事情是一樁接一樁,李炎維表示剛高考完壓力也很大的啊!
“有人在裏麵?”影子這時候輕聲問道。
李炎維聽後笑了笑道:“對,是有人。”
“那是你姐姐的聲音,難道……”影子頓了頓又道:“你怎麼半點也不見傷心的樣子?”
李炎維聽後怔了怔,原來這影子誤以為李炎婉也和他一樣化為了遊魂入了手機裏,隨後忍不住笑出了聲道:“有什麼好傷心的,人故有一死,而且她死的雖沒有重於泰山,但絕對不輕於鴻毛。”是啊,李炎婉現在正為了愛而奮鬥呢。
“你倒是看的挺開。”
“當然。”李炎維走到餐桌旁坐下又說,“那還要怎樣?難道……”說了一半有轉移了一個話題,“你說你死後,有沒有人為你傷心?”
影子聽後沒有回答,李炎維又說:“你家中都有些什麼人?”
“義父,義母.”影子也是毫不隱瞞。
“你還真是可憐,那你的親生父母呢?”李炎維絲毫沒有同情之心,也許在他看來,這沒有什麼值得同情的,畢竟他也是死了爸媽的人了。
“都在戰火中喪生了。”影子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與自己毫無幹係,是早已看淡了事實,接受了事實了。
李炎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喂給影子,一邊又說:“你也真夠幸運的,活著的時候被你義父收養,死後還有本少爺肯收留你。”根本就無視要是他不想收留這影子,他自己也毫無辦法的事實。
“你到底怎麼死的?”李炎維忽然對這個問題感興趣,這影子應該也是剛二十出頭,加上之前又說可幫他考取功名,看來也是讀了些聖賢書的,說不定人家也是朝廷命官,也算得上英年早逝,天妒英才。
“我說過我不記得了。”
李炎維聽後,也並沒有意外,人家之前已經說過了,他又給影子夾了一塊豬肉,每次看著影子吃下去,他都有種莫名其妙的欣喜與滿足,因此他很是熱衷於這件事。
影子繼續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李炎維一挑眉道:“說。”這影子第一次開口請求什麼,倒是想聽聽是什麼要求。
“可否帶我去看一下我義父,我知道現在他早已不在人世,在下想到他墳前看一眼。”影子頓了頓又繼續道:“義父在我十三歲時見我可憐,便收我做義子,之後更是待我如己出,在下不孝,讓他白發人送了黑發人,如今在下想到他墳前磕頭賠罪,盡最後的孝道。”聲音透著悲涼,仿佛透著無限的傷感。
李炎維一聽有些好笑道:“都死了幾百年的人了,你要我上哪找他墓地?”說完影子一陣沉默,覺得影子聽了有些失望,想了一會兒又道,“其實倒也不是不可以,你義父要是什麼名人,而且文獻上有所記載,我倒是可以幫你查一查。你還記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李炎維就是不忍讓這影子過於失望,但是他也知道,即使有這人的記載,他的墓地怕是也難以找到,就是曆代的皇帝的墓室也有很多尚未發掘,何況這人還不一定是什麼大名鼎鼎的人物。
“義父姓李,名洪誌,字賢康,在朝為官,為當朝吏部尚書。”
李炎維聽這名字覺得有點耳熟,大概這名字太大眾化了,也沒有太在意,又仔細地問:“洪水的洪,誌向的誌?”當佘漠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腦海裏映出的就是這兩個字。
得到影子肯定的回答,李炎維又問:“什麼年份?”有時間查起來更加方便。
“約莫為景泰三年入朝為官。”
李炎維點頭道:“記住了。”之後便又喂了幾口給佘漠,不一會兒,佘漠道:“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