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月明星稀的夜晚。
洛音凡和重紫這對師徒相互倚靠於院落中。前世,我錯過了你,今生,定與你相伴。
(一)
上天垂憐,讓他們化為劍靈,但要修成肉身尚需一段時間。
南華。先前的慕玉,秦珂,聞靈之等都已經回到南華。“敢問這位姑娘尊姓大名?有何貴幹?”閔雲中小心試探著,眼神在她的眉宇間周旋,總覺得似曾相識。
“小女子夕顏。雪山派掌門。師父臨終前囑咐我投奔南華。”夕顏答道。從袖中拿出一幅畫像和一封信,“這是師父的畫像和親筆信。”
閔雲中和虞度展開畫卷,不由的震驚了!那不是多年前大戰逆輪中死去的雪陵仙尊嗎?
看出兩位前輩的疑惑,夕顏解釋道:“師父與雪陵仙尊的容貌十分相象,可並不是。請兩位前輩不要誤會了。”
“哦,是這樣。”虞度與閔雲中略微思索了一下,“那你就隨秦珂到玉晨峰學習仙法和修煉吧。”一旁的秦珂還在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為什麼如此眼熟?記憶卻又似乎停留在某個角落,模糊一片。聽到自己的名字,連忙起身作揖:“就請夕顏姑娘隨我來吧。”
拜過仙尊和掌教,兩人禦劍而飛。
“秦師兄?”夕顏喚了一聲。
“可有事?”秦珂仍在想著。
“我們,是不很久以前就認識?”
(二)
秦珂回過頭,正碰上夕顏如水般的目光。一時分心,禦劍瞬間不穩,前後搖晃。
“秦師兄!”夕顏疑惑,他這是怎麼了?
定了定神,“沒事。”秦珂應聲。
“那……我們認識嗎?”夕顏又說了一次。
“也許吧,我見了姑娘也有幾分親切之感。”秦珂絲毫不敢冒犯。
“叫我夕顏就好。”“恩。”
兩人的禦劍術都不錯,不一會兒,玉晨峰就到了。
下來收好劍,夕顏跟著秦珂走著。忽而她想起了什麼,加快幾步上前:“秦師兄?那我是不該叫你師父?掌教的意思,是不是讓我拜你為師?”
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秦珂心裏又有幾分好笑:“按照我的輩分,還是沒有資格收徒弟的,我們就是一起修煉吧。”“哦……夕顏明白了。”於是獨自向前走去。
這個女孩子,是舊相識嗎?望著她的樣子,一襲白色的衣服,青綠色的腰帶,瘦小的肩膀上披了件淡藍色的袍子,墨色的發髻由一根墨綠的簪子挽著,剩下的頭發披散。這樣的形象,陌生又熟悉。
夕顏走了幾步,沒見秦珂跟上來,便喚了幾聲。秦珂這才從出神中緩了過來。奇怪,閉關結束後,應該很少出現這種狀態,自己和這個女孩子究竟有什麼淵源?別瞎想了,先把她安頓好再說。
“玉晨峰可真漂亮。”夕顏讚歎道。
“我常常看慣了,也便不覺得了。”秦珂看著夕顏對什麼都很好奇的樣子,淡淡道。
“是嗎?不像我們雪山,到處都隻是雪,白茫茫一片,什麼都沒有。”夕顏依舊興致勃勃。
“到了。”秦珂將夕顏領進房間,“我就在對麵那間,有事情可以找我。”說完就要離開。
“秦師兄!”夕顏差點去拉秦珂的袖子。
“怎麼了?”“我怪悶的,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
秦珂回頭,眼裏盡是她的渴望,便答應了。
(三)
玉晨峰的山林間,滿是花香鳥語,夕顏興奮的往草地上一躺,長舒了一口氣,“原來還以為南華的仙長有多難以溝通呢,師父臨終前一直說,一切要聽仙尊,掌教,尊者的安排。”
“你的師父?就是畫裏那個酷似雪陵仙尊的人?”秦珂很想知道,在和她的師父一起的時候,她經曆了什麼。
“恩。師父待我很好。我也是在二十歲出頭的時候就修得了仙骨,師父看我是個可造之才,便教我些法術。師父說,他將天山雪蓮煉製了一千年,我的魂魄成形。又經曆五百年的劫數,這才有了肉身。”夕顏說著,把手放在心髒上,“我的心是冰冷的,因為,那就是雪蓮。”
秦珂怔住了。
“不過更多的時候,雪山上的人願意稱我為夕顏仙子,因為師父說,雖然我原本並不是為拯救大地而生,但有一天,這個大地會需要由我的靈氣保護著的雪蓮。我並不懂得。但是我聽師父的話。前些日子,師父積勞成疾,我不知道怎樣才可以救他,可他放棄了……”夕顏說著,眼角是一片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