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的風景再美,終及不上自己的家鄉。
在獨自一人身處異鄉的日子裏,葉洪濤瘋狂地思念著陶酒酒,想念著她嘴角浮現出的每一個笑容,陶醉著她麵龐上的每一種神態,回憶著他們以往的每一次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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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後,章曉亮便有事離去了,剛好又給陶酒酒提供了一個靜心思考的安靜環境。
要她將孩子打掉,究竟是葉洪濤的主意,還是慕婍婍攛掇的?
既然連“分手費”都準備好了,可見葉洪濤做得有多絕。
想到這些,陶酒酒已經認清了現實——她與葉洪濤再也不可能破鏡重圓了。
既然葉洪濤已經選擇了慕婍婍,那她就徹底退出好了。她不要像當初的江婉兒,因為對羅楷文的感情無法自拔,而使自己淪為一個見不得人、浮不出水麵的第三者。
上午十點的時候,陶酒酒接到了吳大誌發來的短信,他聲稱自己會去盜取慕婍婍的病例,要求陶酒酒提前準備好五十萬現金,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陶酒酒覺得厭倦而疲憊,不明白自己這樣揪著慕婍婍還有什麼意思。葉洪濤都和她登記結婚了,他們之間存在著足夠的信任與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除了丟人現眼,還有什麼意義呢?
可若是什麼也不做,就那麼聽之任之,陶酒酒又覺得對不起自己。
至少,她要在葉洪濤麵前證明,自己之前並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傷害慕婍婍的事情。
至於葉洪濤的心,那就隨緣吧,反正他們已經緣盡於此了。
有一句老話說,沒什麼敵得過時光。
陶酒酒相信很久之後的將來,自己可以——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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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婍婍剛剛走下出租車,支撐著輕便的拐杖走至家門口,心中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許是因為女人與生俱來的直覺,慕婍婍認為,自家遭竊賊了。
還記得下車之前,有一輛破舊的老式桑塔納從出租車旁擦肩而過,那輛車的司機身材瘦弱,不僅帶著太陽鏡還頂著棒球帽,當時還以為他那樣裝扮是為了遮陽,如今想來,竊賊一定就是那個人了。
慕婍婍恨恨地跺了跺沒有受傷的腳,卻不想這樣做無端地加重了受傷腳的負荷,一陣疼痛傳來,讓她恢複了些許理智。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手機,打開了設想功能,這樣做自然是為了提供給警察足夠多的第一首辦案信息。
進屋後,慕婍婍不由嗔目結舌——她精心裝修、用心擺設的家,就這樣被破壞了。
掛在衣櫃裏的名牌時裝,幾乎沒有一件還掛在原處,它們被亂糟糟地丟在地上,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丘。
衣櫃一旁的鞋櫃自然也沒逃過被洗劫的命運,一隻隻鞋盒全都被打了開來,就連靴筒中的撐紙也都慘遭蹂躪。
慕婍婍雙眸噴火地走出更衣室,繞過滿地狼藉的客廳,推門進入臥室,果然不出所料,比起更衣室來,這裏更加慘不忍睹。
一個小時候,慕婍婍統計出了自己的損失,除了日常佩戴的各種手表首飾等貴重物品之外,她還丟了一樣重要的東西——在洛水市人民醫院做宮頸切除手術時的病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