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酒酒愣了愣,方微笑地答道:“主管,我是八九年的。今年本命年。”
“小姐看起來真小。”主管推了推眼鏡片,接過陶酒酒手上的簡曆。除了小學到大學畢業,她的簡曆裏麵什麼也沒有。
“你什麼工作經驗都沒有,知道要怎麼當一個辦公室內勤兼現場後勤嗎?”主管看著她。
“我相信隻要我肯學,沒有做不來的事情。”陶酒酒笑得誠懇,“隻要努力了,什麼都可以學會,不是嗎?”
主管聲音平平地說道:“你的簡曆先收著,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好的。”陶酒酒禮貌地一笑。
她之所以沒有將在葉氏當秘書的那一段工作經曆寫進去,是因為覺得那份工作完全是因為父親的麵子才得到的,沒有特殊的意義。而且,寫了這樣一段經曆,人事主管會怎麼想?她的學曆和工作完全不成比例,人家不拿有色眼鏡看她才怪!
陶酒酒拿起包慢慢離開,那個主管拿著她的簡曆看了看,隨意放下。又過了一陣,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走了進來,剛好瞅見最上方的這份簡曆。
“她怎麼會來這裏應聘?”男人說話的語氣,顯見得是認識陶酒酒。
“總經理,您認識這個陶酒酒?”負責招聘的張主管對男人說話的樣子可謂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
“是啊。她來應聘什麼崗位?”男人問道,不等對方回答,又接著說道,“不管她應聘的是什麼崗位,都讓她在這裏做。”
“好的好的,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張主管忙不迭地拿起電話。
男人伸手攔住:“先別忙,明天吧,讓她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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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見陶酒酒精神萎靡,情緒不佳,葉洪濤不由笑著打趣:“陶大小姐,您的應聘如何啊?”
“讓我等消息。”陶酒酒答得無精打采。
“我看,多半會沒戲了。”葉洪濤笑得很有幸災樂禍的味道,“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在家裏待著好了。”
“我才不要這樣快就圍著鍋碗瓢盆轉。”陶酒酒吐吐舌頭。
“放心,不會讓你圍著灶台轉的。”葉洪濤說道,“我已經雇了一個傭人來。她明天就會到任了。”
“老地主。”盡管自己的娘家也是這樣一種情況,家裏洗衣服做飯之類的事情全部由傭人包辦,陶酒酒卻還是這樣描述了一句。
當初她執意從家裏搬出去,住在和泰花園裏,也是為了能夠真正地做到“自立自主”。
“小地主婆!”葉洪濤狡黠地一笑,又一語帶到,“酒酒,我們什麼時候去拍婚紗照?”
“我想……婚紗照可以晚點去拍的,但是……”陶酒酒狡猾地笑了笑,“我倒有個主意,我們拍個‘反串’照,怎麼樣?”
“反串?”顯然葉洪濤對這個詞並不熟悉。
“我扮男人,你演女人,這就是反串。”陶酒酒笑得更歡了,“要是可以拍出這樣的照片,我覺得效果一定會很出彩。嘖嘖,葉氏集團董事長穿婚紗,那該有多麼妖孽啊!”
“喂,這不行,我堅決不同意!”葉洪濤搖頭。
“小氣鬼,那你今晚睡沙發去。”陶酒酒薄怒地瞪著他。
“拍別的行不?”葉洪濤完全是商量的語氣。
“沒什麼比反串更有個性了。”陶酒酒沒有鬆口的意思,“你要不拍,我生氣了啊。罰你睡三天沙發。”
“三天?”
陶酒酒笑得兩眼都眯成了月牙兒:“嫌少?那就五天!”
“一天都不行!”葉洪濤說著,突然俯身湊到她的耳邊,嘀咕道,“再說我們今晚還要‘那個’……”
“……色鬼!”陶酒酒斥道。
“既然我都成了色鬼了,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色鬼!”葉洪濤頓了頓,“從今晚開始,請叫我‘色鬼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