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說……”
……
慕婍婍耐著性子聽著,聽葉洪濤一遍遍地在她麵前重複著同一個字所引出來的圍繞著同一個人的話題。酒酒酒酒酒酒,葉洪濤滿心眼滿腦子的陶酒酒!
“婍婍,你的項鏈……”葉洪濤這次終於改了一句人名,卻是留意到了她的項鏈,“怎麼會……”
“怎麼了?”慕婍婍坦然以對。
慕婍婍掛在脖子上的那根項鏈,是她拿著葉洪濤親手畫的圖紙去仿造的。那天在辦公室,她誤打誤撞看到了葉洪濤親手畫的項鏈設計圖,便拷貝了一份,去一個珠寶店定製。以她女人敏銳的直覺,她能肯定,這項鏈與陶酒酒絕對脫不開關係。
“洪濤,我的項鏈好像要掉下來了,你幫我看看。”慕婍婍不動聲色地說道。
“好。”葉洪濤繞到她身後,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項鏈的接口,方說道,“沒有,很牢固……”
“你再看一下。”慕婍婍確定了出現在不遠處的那個人影,有意又說了一次。
“好。”葉洪濤幫慕婍婍把項鏈後麵整個拿起。
在緩緩走來的陶酒酒眼裏,葉洪濤的這個動作,卻不是簡單地幫慕婍婍察看。她捕捉的畫麵,得出的結論是——葉洪濤送了項鏈給慕婍婍,並且親手幫她戴上。
望著眼前意料之外的畫麵,陶酒酒整個人如被冰封,手上的袋子“當”地落地,驚動了原本完全沒有留意到她的葉洪濤。
“酒酒?”葉洪濤一看是她,目露驚喜,“你怎麼也來這裏?”
“怎麼,我不能來這裏?”陶酒酒冷笑地望著眼前的一雙男女。慕婍婍抬目迎視她,不卑不怯甚至帶著挑釁的意味,而葉洪濤,也全然沒有半點做賊心虛的樣子。
這兩個人,甚至還當著她的麵眉來眼去!
“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吧。”慕婍婍淡然以對,那種樣子好像她才是葉洪濤的女朋友一般。“洪濤,你再去點一碗火鍋,我們三個人一起吃好了。”
“不必了。”陶酒酒聲音冰冷,“我看到某些人根本就沒有胃口,再說,我也不想當一隻電燈泡。”
“酒酒,你在說什麼?”葉洪濤被她問得一頭霧水,也根本不明白陶酒酒莫名其妙的怒意源自何處。
“簡而言之,我不想打擾你們兩個人的約會。”陶酒酒審視著葉洪濤,揶揄地一笑,“你不是告訴我你在陪英國老同學嗎,怎麼,陪到最後,竟然就剩下你們兩個,並且還陪到了這裏?”
“你又要吵架嗎?好,我就是洪濤的老同學,你再吵啊?”慕婍婍眼風一挑,嫵媚十足地一笑,”看你怎麼說?你以為你很會吵架嗎?你以為嗓門大就是會吵架嗎?真是小兒科……“
“婍婍!——”葉洪濤錯愕地看著言語神態都變得奇怪的慕婍婍,不明白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了。陶酒酒的醋吃得讓他不明所以,就連慕婍婍的樣子,看起來也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開個玩笑嘛,不可以?”慕婍婍頗為優雅地聳了聳肩膀,有意笑道,“酒酒,你脖子上的項鏈似乎跟我是同款呢!”
“什麼?”陶酒酒聞言一望,見慕婍婍的項鏈果然和自己的大同小異,當下氣呼呼地將項鏈一把拉下,朝葉洪濤遞過去,“還給你!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