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相反的是陶酒酒,對邱青山的態度簡直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她伸手扶邱青山起身,又柔聲道歉:“邱董,真是對不起,洪濤剛才誤會了你,所以,請你不要介意,好嗎?”
“酒酒,和這種人道什麼歉?”葉洪濤滿臉不屑。
“喂,剛才真的是你誤會了,你這個家夥,打了人還這種態度,哼!”陶酒酒說著,不滿地撇了撇嘴。
一陣風吹過,陶酒酒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冷嗎?”邱青山關心道,旋即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陶酒酒的身上。
“酒酒是我未婚妻,用不著你來關心!”葉洪濤一把扯下邱青山的外套,隨手丟了回去,“你穿好了,免得著涼!”
“洪濤,你是怎麼了?邱董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你吃了火藥了?”陶酒酒詫異地看著這個渾身上下都不對勁的葉洪濤。這個沒有半點風度、毛毛躁躁的家夥,真的就是她認識的那個葉洪濤嗎?
“在我麵前對我的未婚妻動手動腳,這還不算過分?要怎樣才是過分?!”葉洪濤怒火中燒,聲音比平時大了一倍。
“什麼叫‘動手動腳’?”陶酒酒心中不快,反問道,“邱董隻不過是送我來這裏……”
“他送你,為什麼?”葉洪濤追問著,臉色擰得越發難看。
“不為什麼。”陶酒酒懶得解釋。就憑他剛才打電話說得不清不楚,她不懷疑他就不錯了,他這是喝得哪門子幹醋?!
而葉洪濤見陶酒酒似有偏袒邱青山的意思,臉色難看得堪比鍋底:“陶酒酒,你到底是誰的未婚妻?”
“那麼我倒是想問你,你又是誰的未婚夫?”陶酒酒趁機反問,“你明明早就都答應我了,事到臨頭了居然爽約。”
“酒酒。”葉洪濤畢竟理虧,語氣緩和下來。“婍婍在這裏無親無故,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她生病了,我要是不幫助她,在道義上也說不過去。”
“你……”葉洪濤都這樣說了,陶酒酒覺得自己若是再逼問,便會顯得過於斤斤計較了。
陶酒酒閉上嘴巴,什麼也不想再問。她看著葉洪濤,耳畔一遍遍回響著他說的那句話——“畢竟是愛過的人,怎麼能說忘記就忘記。”
他還是忘不了慕婍婍,即便表麵上接受了自己,與自己出雙入對,甚至論及婚嫁,但那又如何?再多的時間相處,也填不滿舊時情傷留下的那個空。
邱青山一看兩人的神色,便什麼都明白了,也不多言,側過臉來望著陶酒酒,說道:“酒酒,我先走了,有空再聯係。”
“好的。”陶酒酒對他一笑。
邱青山將外套披好,十分有風度地抬腳離去,經過葉洪濤的身側時,還不忘擲給他一個誌在必得的笑容,讓葉洪濤不由又是一瞪眼。
隨著邱青山的離去,天使之城天文台上隻剩下陶酒酒與葉洪濤兩個人,彼此各懷心事,相互望著,卻沒有人願意先開口示弱。
“……”
“……”
一次次無聲的張口,一個個試探的眼神,一筆筆算不清的舊日情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