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傍晚,陶酒酒拒絕了和葉洪濤共進晚餐的邀請,也謝絕了讓他送自己回家的好意,獨自一人走進了和泰花園的大門。
葉洪濤並不清楚陶酒酒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他還以為陶酒酒是因為即將訂婚而心緒不寧呢。
葉洪濤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行駛在大街上,他的心中一直在盤算著要給陶酒酒一個怎樣的訂婚儀式以及該如何舉辦一次有意義的婚禮。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由於傍晚的交通不那麼通暢,葉洪濤並沒有拿出手機看來電顯示,而是直接接通了。通過藍牙耳機,慕婍婍的聲音傳了過來。
“洪濤,我遇到了一些麻煩,我在洛水隻認識你一個人,能來幫我解決一下嗎?”
“什麼事情?”
“我租住的房屋中介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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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氏大廈附近的一家茶餐廳。
“非常感謝你能幫我這個忙。”慕婍婍看著坐在對麵的葉洪濤,笑容中有幾分眷戀。
“即便你是路人,遇到這種情況,我也會見義勇為的。”葉洪濤笑容淡然,沒有半分熱情,“何況洛水的這些黑中介,也損害了我家鄉的形象。再說我自己就是搞地產的,給你選一個合適的房子租住,也沒什麼為難。”
“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慕婍婍垂眸訴說,“我和他結婚不到一月,我就後悔了。”
“這些與我沒有關係。”
慕婍婍笑了笑,似有些失望。見葉洪濤的反應如此平淡,自嘲地搖了搖頭,忽然麵色蒼白,伏在桌子上,手捂著胸口,表情愈來愈痛苦。
“你怎麼了?”葉洪濤關切地問道。
“沒事……老毛病了。”她極力地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我包包裏有藥,拿……拿藥就好了。”
“是這瓶嗎?”葉洪濤起身拿過慕婍婍的包,找出一瓶藥,指了指。
“是。”慕婍婍伸手接過藥瓶,倒了幾粒藥,盡數塞進嘴裏,就著礦泉水服下。
“你這是……這……”葉洪濤看了看藥瓶上標注的字樣,不由得一陣疼痛,“這……是治療心髒病的藥。婍婍,你……你怎麼會?”
慕婍婍服過藥之後,整個人與之前的病態判若兩人,說話的聲音也重新平靜下來:“是先天性的心髒病。以前年紀輕,又有你在身旁,所以沒發作。是在你回國之後,我的情緒不佳,才得知的。還有,畢竟已經老了,有些小毛小病的也不奇怪。”
“老”這個字眼用在麵前這個依然美麗的慕婍婍身上並不恰當。
葉洪濤看著她,說道:“沒有,你依然和從前一樣年輕貌美。”
“在美貌又能如何?”慕婍婍慘然一笑,“我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又有心髒病,沒有任何人願意憐惜我。”
“怎麼會?你還有家人,還有朋友。以後,你也能找到愛你的人。”
“那麼,我還有你嗎?”慕婍婍試探著問。
“我們還是朋友。”葉洪濤給予一個中肯的答案。
慕婍婍點了點頭,於迷茫之中看到了一絲曙光,臉上重新漾起笑容:“洪濤,我希望你記得你剛才說過的話。”
……
葉洪濤和慕婍婍走出餐廳的時候,差不多到了晚上八點多的光景。深秋的洛水,已經有了一些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