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陶酒酒的怒火略微平息了一些,開始開動腦筋思考起來。
毋庸置疑,這封信肯定也是昨晚那個混蛋留下的!
雖然打開後一定看不到什麼好話,可萬一錯過什麼線索,自己豈不是會後悔?反正那個混蛋最多隻能再挖苦、捉弄自己一回,豁出去了!
於是,她憤憤地展開信封,小心翼翼地拆開來,取出皺巴巴的信紙,卻隻看到這樣幾行字:
“想拿床單作為告別少女時代的紀念品嗎?
哈哈,不必了!
你以為你也能同我一夜纏綿?
妄想!
很榮幸的恭喜你,你被耍了!
如果你今後還敢惹我……
哼哼,我一定會讓你度過一個難忘的落紅之夜!
葉洪濤。”
陶酒酒身形呆滯,機械地扭頭看向自己的包包……
一分鍾後,酒店的女保安聞訊趕來時,隻見房間裏的女人一邊咆哮著“葉洪濤,丫的呸呸的!”,一邊撕扯著手裏的床單,怎麼勸也勸不住。
直到昨夜的女領班頂著素顏火急火燎地趕來,費力地湊到陶酒酒耳旁說了一些話,她才安靜了下來。
“陶小姐,您昨晚醉酒後,是我替您梳洗並準備了更換的外套,因為您吐到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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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兒告別了陶酒酒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家裏黑漆漆的,就連一絲燈光都沒有——她的外祖父與外祖母剛好在今天下午外出,隨著一些退居二線的老幹部們前往北戴河療養避暑。
江婉兒為外祖父和外祖母感到高興,臨老了還能如此結伴相遊,當真令人羨慕。
羨慕二老的同時,無法避免地想到自己永遠也不可能的情愫,不由得一陣心酸。
陶酒酒必須回家吃飯並彙報下午采購的收獲,而她之前並沒有胃口。一個人回到家後,自然隻能自己燒飯做菜。
江婉兒是外祖父、外祖母的心頭肉,老夫妻倆將她當成大家閨秀教養,因而她不僅會燒飯做菜,而且還有一手好廚藝。
走進廚房打開燈時,江婉兒不禁笑出聲來:儲物櫃上整整齊齊的羅列著新鮮的瓜果蔬菜,透過潔淨的玻璃鋼,還能看到鮮活的魚蝦。
他們對自己的關愛還真是無微不至,可是自己怎麼就不爭氣呢?
這樣想著的時候,江婉兒的鼻頭不由一酸,她趕忙收斂情緒,伸手擦了擦眼角,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到燒飯做菜上。
隻要進了廚房,她便能尋得片刻的安寧。
今晚,她打算為自己烹製一菜一羹,菜是紅燒茄子,羹是文思豆腐羹。這兩道菜都是淮揚菜的代表,看似不難,實際上對烹調技藝有著苛刻的要求。
由於江婉兒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揚州人,故而她專門找了一位淮揚菜名廚拜師學藝,平日裏也從未中斷過必要的實踐。
想好就做,江婉兒忙碌了起來。
不一會兒,寬敞的廚房中就傳出了富有節奏的剁剁聲。
隻是,這樣美好的畫麵才開始不久,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就將之破壞殆盡。
江婉兒很無奈,細心地將切好的那些豆腐絲班入裝滿清水的玻璃容器裏,洗了洗手,猶豫著拿起了手機。
她終究是忍不下心拒絕他的吧。
“楷文,不是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