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童原來的說辭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馬克漢問。
“最不可思議的地方就在這裏,李寇克收買了他,所以他堅持說那天晚上李寇克不曾出去過。你怎麼說,馬克漢先生?我嚇唬了那個男孩一下,他便不敢再替李寇克隱瞞此事了。”希茲笑了起來。
馬克漢緩慢地點頭:“巡官,根據剛才你說的,證實了今天早上我和李寇克上尉談話後的一些判斷,我已派人跟蹤他,今晚會有消息,明天將會有更進一步的了解。明早我會跟你聯係,如果要采取任何行動,你全權處理。”
希茲走後,馬克漢雙手枕在腦後靠在椅子裏。
“我想我已經知道真相了。女孩和班森吃完晚飯後回到他的住所,上尉懷疑他們兩人在一起就外出尋找,發現了她果然跟班森在一起,故而射殺了班森,這不僅解釋了提包和手套的由來,也解釋了為什麼從餐館回她家所用去的時間那麼長,同時更印證了她在星期六應訊時的態度,加上有上尉對手槍一事所作的隱瞞,所以我相信這就是真相,我可以宣布破案,上尉不在場的證詞已經被推翻了。”
“噢,差不多,”萬斯輕快地說,“在勝利的翅膀上跳起來吧。”
馬克漢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為什麼總是不願意承認人類的理智是達成決議最好的方法呢?我們現在有已經確確實實證明了的恐嚇、動機、時間、地點、機會、行為和犯人。”
“這些話聽起來很熟悉,”萬斯微笑,“那位小姐不是也完全符合這些條件嗎……你根本還沒找到真正的罪犯,但是我敢肯定他正在城中某處活動——這是個提示。”
“目前我誰也沒有逮捕,”馬克漢反駁,“但是有一個精明幹練的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李寇克沒有任何機會去丟棄凶槍。”
萬斯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如果一切都這麼簡單就好了。”萬斯勸他,“我卑微的意見是——你們僅僅揭穿了一個陰謀。”
“陰謀?老天!什麼陰謀?”
“環境因素造成的陰謀。”
“我很慶幸它和國際政治沒有聯係。”馬克漢回敬他。
他看了一眼時間。
“你不介意我現在上班吧?我還有一大堆會要開,一大堆人要見……你可以到走道對麵找班·漢倫談一談,十二點三十分再來這裏如何?我們一起去銀行家俱樂部吃午餐。班是我們國際犯罪的專家,終他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在全世界追查逃犯,將他們逮捕歸案,他會好好跟你探討的。”
“多麼吸引人啊!”萬斯打了一個大哈欠。
他並未采納建議,反而踱至窗前點了一根煙。他站在那裏抽了幾口,將煙夾在指間轉動,並細致地觀察。
“你知道嗎,馬克漢?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所有的東西都會毀壞,全是拜愚蠢的民主政治之賜,連貴族都在逐漸墮落衰退。這種牌子的煙也是一樣,用不了多久,那些有權有勢的貴族就會拒絕吸質量如此低劣的煙草。”
馬克漢笑了笑:“你有什麼要求就直說吧!”
“要求?這跟衰退沒落的歐洲貴族政治有何幹係?”
“我知道你每次想提出無禮的要求時,一定會從公然指責皇室貴族開始。”
“細致入微的家夥。”萬斯冷冷地評論,然後他也笑了,“你不介意我邀請歐斯川德上校和我們共進午餐吧?”
馬克漢以銳利的眼光看向他:“你是說畢斯比·歐斯川德上校……你過去兩年不是不停地向人打聽他嗎?”
“一位老朋友,不過他自大驕傲,或許現在有些改進。他是班森那一票人的領頭者,對所有宴會了若指掌,一個標準的萬花筒。”
“可以,讓他來吧。”馬克漢同意。
他拿起話筒。
“現在我要通知班,你將和他聊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