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婼籬幾乎是直接把像塞包裹一樣塞進她那輛保時捷裏的。
我不敢問她我們要去哪裏,我怕她半路就把我殺了,然後隨便找個地方拋屍。
她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
我覺得胸口還很痛,而且想咳,我小聲的咳了兩聲。
從車前鏡裏我看到她那張臉陰沉得更可怕了。
一直想找機會解釋的我,再也沒敢吭聲了。
車子在一家醫院門口停下。
古婼籬帶著我一進醫院就有一位年輕男醫生迎了過來。
“呀!真的是古小姐,我剛開完會,一看到那輛車還在想居然有人……”
“別廢話,把菲密斯醫生叫來。”古婼籬冷冷的打斷這位醫生熱情洋溢的敘舊。
“哦,好的,好的。”
男醫生尷尬的笑笑趕緊答應著,然後他怪怪的看了一眼古婼籬身後,那個額臉上都是血的我,才轉身走進去找那位菲密斯醫生。
古婼籬還是沒打算和我說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氣我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
看著她一聲不響的走進電梯裏,我隻能亦步亦趨的跟著她進去。
我們到二十五樓的時候,那位菲密斯醫生已經站在電梯門口等我們,不,應該說是迎接古婼籬。
那位頭發像棉花一樣白軟,臉色紅潤如嬰兒的白人醫生熱情的和古婼籬握手,然後十分驚訝的說:“古小姐,敝人記得你和你父親一樣最討厭來醫院聞消毒水的味道,怎麼……”
菲密斯醫生的普通話講得十分流利,握手的方式也十分標準,最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還用“敝人”自稱。
菲密斯醫生話一說完就仔細的打量起古婼籬來。
“不用看了,是他。”古婼籬淡淡的說,讓開身,把身後的我貢獻給醫生的掃描儀一樣的目光。
我給了他一個帥氣的笑容,伸出手來和他握手。
不過,我發現當他看到我的笑容時眉頭一皺,和我握手的時候倒是笑得特別開心。
仔細想想也是,一個頭臉都是血,嘴角破了的人笑起來能帥到哪裏去?
菲密斯醫生十分愉快的對我說:“非常高興見到你。”然後轉而問古婼籬:“古小姐,是令兄三人的傑作吧。”
古婼籬搖搖頭,然後交代菲密斯:“給他做個全身檢查,哪裏有問題都不要放過。”
“好的”菲密斯似乎對古婼籬的任何委托都感到很高興。
我舔舔唇,有點疼,但我還是說:“其實我覺得沒……”
“帶他過去吧。”古婼籬冷冷的對菲密斯說完就轉身走開了。
“小夥子過來吧。”
相對於菲密斯醫生的熱情,我顯得十分頹喪。
我知道古家的人都很討厭到醫院,他們有很好的家庭醫生,也有設備很齊全的醫療室。就像自家開了一個醫院一樣,在古家醫生會受到很好的待遇,我不知道菲密斯是什麼樣的醫生,但他似乎和古家也有淵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