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
所以,等腦袋熱完了的宋長安一冷靜後,就覺得自己今天實在是……不應該啊。
不應該發脾氣的——
不應該多嘴的——
好歹他也是以(沒)風度和(很不)優雅而著稱的好嗎?
於是宋長安在床上滾了一圈,又滾了兩圈,終於慢騰騰地摸出了手機,找到了陳天宇的聯係方式,發送了一條短消息。
“睡了嗎?”
“沒有?”
“在幹嗎?”
“下午被你罵了,正在偷偷抹眼淚……”
“……”宋長安的嘴角扯了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於是,隻好換陳天宇吐槽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我……”宋長安吞吞吐吐。
“你?”陳天宇把眉毛往上一挑,平白無故多了幾分刻薄相,“幹什麼的?我告訴你!你得罪我了!”幸好,陳天宇說這話的時候,是在短信上說的;也幸虧,陳天宇沒有在宋長安的隔壁睡著。
不然,宋長安難以保證,自己沒有任何“來到隔壁對著陳天宇的臉啪啪兩下”的衝動。
——小人得誌啊!
這個四字詞語無法避免的蹦進了宋長安的內心,致使宋長安又在自己的床上打了個滾。
“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宋長安)
“……等下,我是不會和你交往的!”(陳天宇)
你是怎麼聯想到這麼奇怪的地方去的啊?你以為我很樂意每天都看見你的臉嗎?如果不是工作需要他宋長安更希望這張臉出現在某個墓碑上好麼?
“誰要和你交往了!!你說!!!我明天要不要跟何非解釋一下!!!”
“解釋啥?”
“……今天來月假了,心情不好。”
“這……我覺得吧。”陳天宇慢悠悠地在鍵盤上摁著字,“反正解不解釋你都不會跟他在一起愉快的玩耍的,何必多此一舉呢?”
“你說的好像有道理。”
宋長安若有所思地發送完這條短信,躺在大床上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不過,說的是一回事,做的卻成了另外一回事了。
宋長安托著腮坐在椅子上,順著他的視線一直看,能發現一個長頭發的小帥哥正抱著劍站在黃沙地裏。嗯,還是背對著的。
這個人,自然就是何非了。
周遭的一切都準備完畢了,按理說是可以開拍了,不過……咳咳,導演他,還沒有到。
在半個小時前,陳天宇正趾高氣昂地指揮著場記,結果意外得到一通電話,隻留下了一句“去去就來”。結果就變成了“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一戲班”的場景了。
所以,大家都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