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得好看,連劍法都更親近他不成。
翻個白眼,浮蘇重來,她是不會放棄的,不成功就繼續練,總有成功的時候。不過,直到天也黑下來,浮蘇都沒能成功劍隨絨羽的飄落之勢,她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挫敗的,橫豎她一直是需要先飛的那隻笨鳥。
“仙子,您要是沒地方去,不如就在這裏,這時頂頂安全,我在這待好些時日了都不曾碰到有太厲害的罡風和其他宗門太厲害的仙士。”方止貼心地分享著他的發現。
但是,浮蘇一聽到差點連魂都嚇掉,別的仙士和厲害的罡風都不來這裏,那說明什麼,說明這地方有古怪啊!尼瑪啊,怎麼這裏有禁地嗎,為什麼沒人告訴我一聲,難道坑貨的懶貨姐姐也有坑貨屬性?
“別歇了,趕緊看看四周有沒有什麼不對?”浮蘇把正欲合衣躺下的方止給吼得嬌軀一顫。
“怎麼?有什麼不對,哪裏不對了,我在這裏這麼久了,不也好好的,你擔心什麼。”方止覺得浮蘇也太謹慎了點,有他在前,她後到還瞎擔心,真是個愛操心的。
對於這樣後知後覺,腦子裏完全不長筋的人來說,浮蘇跟他說什麼估計都很難說得通,除非兩人講劍法:“誰都不來,罡風也不來,你不覺得這地方有什麼不宜久留的詭異氣息嗎?”
這麼一說,方止還又被嚇著了,臉色微白地四周亂看,卻什麼也沒看見,沒見著人就好,至於罡風,也沒看出什麼不對來。最後還是自己強自鎮定下來,想起家中長輩的話來——別成天胡思亂想,於是方止堅定搖頭:“沒有,世上哪有這樣的地方,詭異什麼的,是你想岔了。”
“往東走一百步,看看是不是我想岔了,真想岔了才好呢,至少是安全的。”浮蘇示意方止往東走。
還沒等方止走到一百步,才不過九十幾步,就感受到些許危險氣息,然後他就昏迷了過去,再睜開眼時眼前是浮蘇的麵孔:“這……這是?”
擺擺手,浮蘇道:“你可有仇家?”
方止“啊”一聲,思索半晌道:“我沒有,但我家的仇家肯定不少,雖我不過問家中是非,但家中長輩親朋總規勸我,在外行事要小心些,且不許我獨自外出。莫非,便應在此刻了,在些好些日子了我竟沒察覺出來。”
點頭表示認同,浮蘇終於明白自己是躺槍了:“我也是倒黴,你站在樹頂上的時候我就不該搭理你,否則肯定不會受你牽連……算了,你這表情露給誰看,你是雲門宗弟子,我若看到了,依然還是得來救你的。好在我陣法尚可,等閑的陣破起來也不難,但法陣要是太過高明,我指定也沒辦法,不過,要實在破解不開,再放了信出去找人來搭救唄。”
方止應一聲,沒再多言,似乎在沉沉地思索著些什麼。浮蘇也不管他,自去周圍察看到底是什麼陣法,竟把人活生生困住而不察覺,也不知道這陣法到底是為什麼目的而設的。問方止這熊孩子又一問三不知,怪不得他家人不讓他出門,這就是個明晃晃招賊惦記的主。
待到浮蘇察看到一多半時,忽然聽得方止說:“以前家祖曾問我,是願一世平安喜樂無憂慮,還是掌控他人喜怒哀樂。家祖說,若選前者家中自會替我安排,憑家中之勢也足可護我不被他人掌控了喜怒哀樂去。若選後者,便不能再****天真下去,我自然選了前者。現在我忽然明白,選前者固然平安喜樂一世,卻免不得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若我能出去,必重選一次,左右家中長輩是會允許我重選的。”
對這一番話,浮蘇隻回一句:“被寵著長大的孩子就是毛病多,早不寵著溺著,哪有這事。”
“你將來有孩子你能不寵?”方止問道。
“不用將來,我家的孩子我從不寵著,慣來放養,該怎麼怎麼。唯小女兒嬌養著,但也沒到寵的份上,有句話說得好,寵壞兒子自家倒黴,寵壞女兒親家倒黴。”浮蘇說罷繼續看法陣去了,壓根沒想到自己剛才把一顆“少男之心”摔成了一地碎玻璃渣。
當然,浮蘇更沒想到,就是這蠢蠢呆呆癡癡的方止被一番打擊磨礪後,將會成為雲門宗繼始尊之後,再一位以尊為敬稱的宗主,真仙界將他稱作中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