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浮蘇不過遙想一下沉淵師兄的美|色,竟被誤認是個傻的,浮蘇也懶得解釋。見那美“少年”指關不遠處一個柴堆,浮蘇輕輕一彈指,便將那堆柴火引燃:“用不著,再會。”
美“少年”看著燒起的火堆,又看看浮蘇的背影,跑到浮蘇身前攔住:“這裏很危險,你還是跟著我吧,我都不嫌棄你修為低微,你難不成還嫌棄我。你是被長輩逼來的吧,你家長輩也太不牢靠,你才是個地仙,怎麼能隨意來這樣的地方,太危險了。”
浮蘇:怎麼世上還有這麼自說自話的。
抬眼白美“少年”一眼,浮蘇道:“我不需要,一個火係修法都不會的,還好意思瞧不起人,果然馬是不會知道自己臉長的。”
“誒,你怎麼說話呢你,我好歹堂堂一上仙,哪容你這般言語。”美“少年”炸毛了。
“沒工夫跟你瞎扯,一邊涼快去。”八麵穀練劍法,便是以劍法驅穀中的罡風,先馭使而後驅避,最後至隨心所欲時便謂大成。浮蘇甩開還待要叨叨的美“少年”,自乾坤鐲中抽出流光來。
流光一出來,先看美“少年”,然後“嗬嗬哈哈”一通,笑得冷嗖嗖的,暗道:“異端,我會告狀的!”
這話透著十分明顯的“快來賄賂我”的意思,浮蘇抽流光一下,道:“你告去呀,當我會怕麼。”
“咦,這劍不錯,來我試試。”
浮蘇瞪眼:“你誰啊,一邊去。”
其實這話壓根沒有問美“少年”是誰的意思,就是擺明著說“我都不知道你是誰,趕緊滾一邊去”。但“少年”相當奇葩,沒聽出來,道:“在下雲門宗方止。”
“管你方止圓止,一邊去。”浮蘇正感覺到幾縷罡風襲來,便要撤開防禦迎上去,哪知手腕一動又被拽了袖子,浮蘇來不及回頭先把防禦又加上,才回頭怒視道:“你作死啊,作死自己死去,別拖上我,精彩生活我還沒享受夠。你們雲門宗就這家教,你們雲門宗教的是不經主人點頭就上手搶,你們雲門宗教你在別人修煉的時候打攪人,回頭我便去雲門尊問問我那師伯,看他是不是這麼立規矩的。”
被一通搶白,方止一噎,這是個被寵壞的破孩子,想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以自我為中心。這回自己跑進八麵穀來,本是想擺脫長輩的保護圈,自己出來闖蕩一下,證明自己是可行的,而不是像旁人說的那樣,被寵得隻知道依賴人,結果……
“我……我,你師伯哪位?”方止是始尊關門弟子的嫡係子孫,在雲門宗自是勢大得很,這一代又隻這麼一根獨苗,自小是落片樹葉都打疼他。
“始尊啊。”
方止:……
果然不敢再動彈,弱弱地縮到一邊去,被嚇壞了。爺爺奶奶姑姑阿姨叔叔嬸嬸外公外婆,快來人啊,為什麼會出現始尊師侄這樣的不明生物。
在方止被嚇住時,浮蘇已卸去防禦,迎著數縷罡風而去,仿如一邊落葉乘著劍氣,避開其餘罡風,將那數縷迎麵而來的以劍法纏住,然後緩緩運轉劍法控製罡風。全法與罡風化為一致時,便可馭使罡風,不過,說來容易做來難,世間最難控製的便是風,罡風更甚。
這裏的罡風因常年有人練劍,不但劍氣充盈,且後勁十足,等閑的人莫說馭使,便是避開也已經很是了不得。乘雲宗身法絕妙,如飛沙踏雪無痕跡,又似飄絮不可捉摸,本以為這身法也就修道初期修為低微時能用上,沒想到現在這樣的時候還能用上。
方止此時嘴巴大張,完全合不攏,也停不下嘴裏不時哼出的聲音,好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地仙這麼厲害?”
嚇死,方止是靠著防禦法器才進得來,但看浮蘇,似乎靠的是自身修為防禦,而非法器。方止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坐井觀天自視甚高,原來他真的是除了依賴別人之外,什麼也不會,空有一身高修為,卻絲毫抵不得用。
什麼是抵得用,像眼前紅衣女仙的一身修為才叫抵得用,身姿宛轉,劍法強大,縱是地仙之流又如何,照樣可以橫視真仙界。
此時,浮蘇返身一劍,似直向方止戳來,然後又迅速繞開,方止怔怔地看著浮蘇往返起伏的身姿……捂胸口:我被她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