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贏下再說吧,小小地仙,著實可笑!”
有鑒於在澹虛仙君手下也不敗而退,加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浮蘇信心還是很強大的。劍修就是在不斷的勝利與失敗中成長的,要麼踩著別人上位,要麼被別人踩著上位,這是很明顯的。不是生死之爭時,浮蘇通常什麼也不怕,反正不會死,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浮蘇倒也不輕敵,如今她最拿得出手的反而不是高階劍意,而是滄海劍意。劍意是可以與劍法相互並用的,以劍法驅劍意,便可將包羅萬象蘊於滄海劍意中,海至博大,自然可以容納一切。劍法驅動劍意,便需要劍法與劍意相輔相成,就如同有了內力還需要有好劍招一樣。
不是每個人都有浮蘇這樣的好運氣,主打水係劍意,便得一部上乘水係劍法。如果不是天宸推算,浮蘇要走很多彎路,也未必能得到像流水這樣適合她的劍法。
此刻,在浮蘇的對手看來,浮蘇的劍一招祭出,便如深海之淵,看不到底,也不知如何詭秘森深,使人如墜萬丈深海。劍意遲滯難行,劍法更是被無邊無盡的深淵之水推擠開,無法近浮蘇的身,更不要說擊中浮蘇。
一劍,如海傾倒,自九天直下,且不說如何難以抵擋,便是那聲勢也能將人震懾住。旁人雖不如當事人那般體會深刻,卻也已看出門道來,劍意,真仙界人人都懂啊,劍法,地仙以上也是人人都懂啊。但浮蘇是誰教出來的,澹虛仙君呐,浮蘇雖不知道什麼,但那位是真仙界劍法第一人,哪怕人家修為不高,劍下死了不知多少無名有名之輩。
麵劍法與劍意的融合,也並非每個人都能做到,相輔相成的劍法太過難求,能 不相克便不錯了,相生更好,但都沒有同出一源那般得心應手,毫無滯澀。隻要丹田不空,劍法便可驅轉劍意綿綿不絕地奔湧而出,這股傾滄海之力而下的力量,實在無法可擋。
劍意如遊龍於深海,蕩劍起風,青絲與紅衣交纏在一起翻飛,此景至美,難以言傳。那真仙自也不是吃素的,幾招下來,倒也旗鼓相當,不過頗為惱火,因為他完全找不到方法去破浮蘇的劍意與劍法。水係劍意一般以土係破,可偏偏這位不擅長土係劍意,浮蘇見這位沒法子,不跟他玩了,撒出幾張雷符去,因水係劍意會將周圍的水汽聚攏成密密水霧,這時候撒雷符,絕對是蔫壞蔫壞的好主意。
濃濃的水汽將雷發得劈哩叭啦作響,直接把那真仙給炸個外焦裏嫩,直接躺倒。張綾抖了抖,背過身去,再也不要看了:秦仙子,最後的雷符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你再磨一磨他就扛不住了,您幹嘛非要把人給抽得滿腦袋冒煙呀,這樣很招人恨啊!
“水係劍法,水係劍意?”
“正是。”
“玉清峰陶晉,說吧,你的條件。”陶晉雖說如今大度,那也是因為浮蘇實力擺在那,再者,本身就是因為沒風度才導致的,事後要再沒風度,估計還落不著好,不如痛快點。
“陶晉師弟,何必這般跟她客氣,不還有我們呢,總能給你報還來。到時候一起算就是。”
“是啊,陶晉師弟,誰知道這小娘皮起的什麼邪心。”
浮蘇不語,看陶晉,陶晉一振袖,抖落一層青灰,看浮蘇道:“我認罰,你說吧。”
“從這跳下去,不許用輕身修法。”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空中天廊是兩座峰之間連接的一條細道,高懸數千米高空之上,跳下去倒是不會出事,就是這麼高砸下去,光隻以靈力護體,肯定很疼呐!這小娘皮,果然狠,這是一眾仙士們心中所想。
陶晉這時候倒幹脆起來,反正都這樣了,不過是疼一疼,點頭就往下跳。不消多會就聽到重重一下砸在地上的聲響,這讓一幹人看浮蘇的臉色都微變,這才相信這小娘皮不是說說而已,是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幹。
幾千米摔不死,若不擅長靈力護體的,摔出個好歹來也大有可能。
陶晉倒擅長靈力護體,所以再飛上來時,隻是有些臉色蒼白,摔得比較疼而已。浮蘇見狀,挑挑眉看向陶晉身後的人,道:“來吧,一個一個來,我都不擔心車輪戰疲累,你們一人一場,難道還擔心不成?”
張綾:我以後絕對不惹秦仙子。
這是一個都不肯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