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蘇:你滾蛋,不愛也不恨才是我最好的歸宿,否則,我真招他恨下場不會很淒慘麼,你當我傻啊。
“好,就此作別。”浮蘇連句再會都不給,轉身就走。
浮蘇一跳出塔,剛踩上一葉舟,就被景喚叫住:“你小心些……不是威脅你,我也不能把持住自己做些什麼,心燈……心燈已經漸漸控製不住我了。”
看得出來,浮蘇回頭看一眼景喚,道:“願君早破情劫,小心這兩個字,原樣奉上,畢竟依你如今境界,跟我打,實在不夠我一劍砍的。”
景喚憋著一口氣在胸口,看著浮蘇駕一葉舟漸行漸遠,紅衣沒入白雲,至直再也看不見一點痕跡他才低下頭:“何苦刺激我,生怕不倒黴麼,隻會嚷修為深劍意高。”
千言萬語,其實都不及她已表現出來,卻沒說出口的那句話——我不愛你,所以你做什麼都是我不愛你的理由。
“浮蘇,我是真的很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你可知,縱使你劍意修為都高深如斯,我若想取你性命,也並非難事。”禪宗廟小卻強立於滄海,並非沒有原因。而且他盡得上世傳承,修為境界再低,若真被到至瘋魔時,莫說渡劫,便是仙士中的低階地仙,碾壓起來也不在話下。
破情劫的方法萬萬千千種,最簡潔的莫過於得與殺,得不到,殺便成了唯一的選擇。可如何能殺,如何舍殺,如何忍殺,秦浮蘇,自從第一次在林間見你,我便應當知道,你是我擺不脫的劫數。
“若我上世當真這麼強,可有辦法解決此麻煩?”景喚正捫心自問,似乎想把自己的上世喊出來,問一問——既為浮蘇如此高看,定有辦法,既有,你來。
天宸絕對在冷笑:我能來,要你在這磨蹭,本君的下世當真是個廢柴。
卻說浮蘇出了法葉寺,心情不甚美好,一路慢悠悠地晃著,頭都疼起來,揉著太陽穴和後腦勺,浮蘇忍不住歎氣:“流光,還有什麼辦法?”
“有,反正你演技好,假死唄,你又不是沒演過。”流光覺得浮蘇完全可以勝任這幕大戲。
浮蘇一想,嘿,這個主意相當不錯,假死這種事她輕車熟路呀。上回光頭不就當她死了麼,這回也肯定能被唬弄過去,隻要唬弄過去了,情劫就有三成機會破除:“流光,你真是太聰明了,走,咱們回乘雲宗寫劇本布置戲台子去,順便再找幾個戲搭子。”
回乘雲宗後,浮蘇直接去天衍峰,把想法一說,眾人齊聲聲讚同,假死比真死好,演戲比真刀真槍省心,真如舉手:“引阿爹上戲台子的任務交給我,不管在哪裏開戲,我都能負責把阿爹引去。”
“好兒子。”浮蘇誇一句,再看其他人,麵帶懇求。
“我布幻陣,最高階的,浮蘇師妹放心,就是天仙來了,必定都會信以為真,絕對不會懷疑。”這是擅長陣法的六師兄餘青帆。
淚眼汪汪:“多謝青帆師兄。”
“我給你準備道具。”
“我去給景喚禪師下藥。”
看著滿屋子人商量著怎麼坑光頭,江崖簡直樂翻天,哇哈哈哈哈,看著光頭的心上人和一屋子人一起準備去坑他,心情簡直美好到天翻地覆。甭管是為光頭好,還是純粹坑光頭,反正江崖很歡樂:“我給浮蘇假死藥,就是光頭清醒過來,也讓他完全發覺不了!”
看著江小孩,浮蘇恨不得親一口,真是貼心無比:“好,沒白疼你。”
阿涼:“師傅,要小心。”
姚十三琢磨半天,連關心話都被阿涼說掉,自己唯一能幹的就是:“師姐無敵,必勝!”
於是,大戲已定,隻等一切準備都到位,眾人一起去坑一坑光頭。至於不能成這種事,不至於,大不了排演幾遍,各種可能都盤算到,自然能演得完美無缺。就算不完美無缺吧,那也得把光頭完全騙過去。
不知道已被一群人算計了的景喚正在如願塔中無聲地看向塔外,長夜漫漫,如何消。過去的旖旎繾綣仿如夢消去,也許再也沒有以後,浮蘇,我終將醒來,隻是時機仍未到。
嗯,您算到的時機,正是他們準備好坑您的時候。
像您這樣的,絕對需要個坑隊友的主在身邊,所以您才跟坑隊友十萬年的坑綱那麼好基友不止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