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 二逼青年歡樂多(2 / 2)

洗罷臉,浮蘇一邊從乾坤鐲裏找靈果,一邊慢悠悠如同老農一般預備去填坑。不料她一起身便遇上滔天,滔天這斯居然還掛著紫菀花環,浮蘇差點因此自己把自己惡心個半死。好好一大魔,就這樣徹底變成二逼青年歡樂多了:“您這樣被下屬瞧見,不覺得掉份?”

“因人覺掉份,便拋卻自身喜惡?不應如此,你若在意,也當放下,世人的眼光如同****,你難道還非要湊上去聞一聞香臭?”接連兩個問句說完,滔天晃著淡紫的紫菀花環走到小水潭邊蹲下,也在那捧水洗臉。縱有滌塵咒,譬如洗臉之事,還是水來得舒坦,萬物親水乃是天性。

浮蘇時不時要被滔天教訓一下,她已然學會覺得對的聽著,覺得不對的放著,這也是浮蘇貫來的作風。聽罷滔天的啃著果子去填坑,浮蘇雖然看滔天哪哪都不順眼,有一樣還是很順眼的,那就是滔天不插手她的事,她愛幹什麼幹什麼,他最多在旁邊看一看吐兩句槽。如果不是滔天占著光頭的殼子,浮蘇都想拿滔天跟流光一樣當寵物寶寶養著。

在浮蘇把坑填得差不多的時候,遠處有妖物駕烏雲而來,浮蘇一看坑還有幾個沒填的,自己又已被發現,看來是不會上當,便提劍迎上去。浮蘇一看,喲,兩隻妖一個人,人還是熟人:“沈師叔,久也不見您了,怎麼,您也混到這掐架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蒼詰的師弟沈堪,沈堪看是浮蘇,便停下手中的法器,對身邊那兩隻妖物說:“秦業的女兒。”

浮蘇有點愣,怎麼沈堪跟兩隻妖物介紹起自己來:“沈師叔,您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蒼詰把沈堪的事都與浮蘇說過,蒼詰已經大挫過沈堪,毫無牽掛地做情聖去了。浮蘇現在對沈堪也沒什麼抵觸的,按蒼詰的說法,這個人太驕傲,知道真相後,不會再走歪路,十六都的弟子死一個少一個,不必再為難他去,浮蘇自然聽從。

“莫問那多,你管那麼多作甚。”沈堪不欲對浮蘇多言,便與那兩妖物駕雲又要離去。

被這麼墊一句,浮蘇自也不再多管,不過,待沈堪右邊那妖物全露出真容來時,浮蘇才發現那妖物氣息頗為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但又不很能確定,流光卻叫一聲道:“是那林中的蛟,記得小鹿出世前,蒼詰帶你一道出去采藥的那回麼,與蒼詰在林中纏鬥的便是這蛟。”

浮蘇愣神,怎麼連妖也是熟的:“好吧,我不問,您請便。”

怕麻煩的人最煩沾上這些事,何況她自己現在一堆麻煩事不知道怎麼破呢。沈堪見她讓開,便也不再言語,隻與那兩妖物一道離去,到飛出去一段距離時,沈堪卻又停下回頭望向浮蘇:“你小心些,秦師兄就你這麼一根獨苗。”

點點頭,浮蘇不明白,怎麼這沈堪如今倒看起來一腔悲天憫人。且,隱約間透著一點喜悅,像是有什麼東西失而複得一般。浮蘇雖然不解,但她有一點好,該好奇的打破砂鍋,不該好奇的有九條命都不言語。

她倒是不言語,沈堪也沒跟她說,滔天這該死的家夥竟湊上來,托著下頷,一副高人風範地道:“唔,那兩妖物都是奪舍的,原以為世間奪舍者,皆以人身為上,沒想竟還有奪舍妖身的,倒稀奇得很。”

被滔天這麼一說,浮蘇就是不想知道,都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難道是玄門十六都的人,我觀沈堪的情緒,有可能是那叫雲鶯露的姑娘有了消息。或者,剛才那兩妖物其中之一便是,這事可越來越詭異了。”

“我看有八成。”這下開腔的卻是流光,它也驚得不行,這到底怎麼回事。

“若玄門十六都遺下不少弟子如今都是奪舍之身,隻怕這滄海界的劫,也大不到哪裏去。不過,這事到底是誰家手筆,這一手玩得當真漂亮。”浮蘇琢磨著,天道是不可能的,魔修也不可能,大概隻有一個解釋能說得通,那就是玄門十六都自有高人。

流光悄悄地給浮蘇一個答案:“如果非要有個人,我覺得……應該是宸君。”

“胡說,玄門十六都滅門的時候,天宸才多大歲數。”

“宸君不止曆一世,已曆許多世,是宸君的某一世也說不定。”

浮蘇:……

越來越有種把祖宗給強推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