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那是你不知道你阿娘和阿爹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霸氣!
浮蘇不能總待在乘雲宗不動,乘雲宗現在也是一攤事,宗主閉關渡劫,宗門上下的事務都交由廣河真人打理,廣河真人久不涉足宗門事務,現在滿腦袋都是包。不能等那些人又因“討伐魔女”而鬧上乘雲宗來,浮蘇也沒覺得自己能重要到讓宗門上下傾盡一切來保她,所以她得自己去解決這件事。
宗門可以給她一定的倚仗,至少等閑的人也不敢來惹她,同樣的,敢來的都不等閑。浮蘇想著,這樣倒是真不好帶真如,便讓真如在天衍峰靜修,白遜雪如今已回上河它自己的地盤,浮蘇便又重新隻身一人踏上旅程。
蒼詰回玄冥,逆世倒真是很給蒼詰臉,發下話去,玄冥上下若有誰膽敢染指秦浮蘇,隻管去試!逆世這麼說,誰敢試誰就是傻子,玄冥就是玄祖冥祖說了算,冥祖不管事,玄祖管事卻很尊重冥祖的意見,所以誰敢呐。所以說,慶華要是不犯蠢,等一等,吹吹枕邊風,說不得還能有點小作用,可她先發難,沒趕上好時候。
浮蘇收拾妥當出乘雲宗,繞幾天,收拾了幾個人後,居然遇上了景喚。不過景喚的狀態很奇怪,浮蘇上前打招呼:“景喚禪師。”
結果她的招呼,景喚理也沒理,直到浮蘇在後邊犯了句嘀咕:“這是搞什麼,果然是生過兒子的女人沒魅力麼!”
她這話一說出來,景喚居然回頭來看她:“浮蘇。”
“哈,終於看到我了,我說禪師,您這幹嘛呢?怎麼恍恍惚惚的,等等,你不會正在入障吧,那就別過來了,我先走。”浮蘇說著就要溜,她倒是不怕跟景喚打起來,可萬一把景喚給弄傷了,景喚發瘋怎麼辦。大能總有點保命的招,天宸那樣隻相信自己的家夥,萬一放個大招出來,把她滅成飛灰,她跟誰講道理去。
“站住。”景喚說罷,竟放了一個定身咒,禪宗的咒法都厲害,饒是浮蘇修為境界高過景喚,也照樣中招。
浮蘇恨不得問候景喚家中八輩祖宗,可卻知道不能刺激景喚,現在她真成砧板上的肉了,還是乖覺著點為好:“景喚禪師,俗話說的好,千年修得共枕眠,您就不看這麵,也好歹看在真如的麵上,放我過去。”
打感情牌似乎不是很管用,景喚還是繞著她,盯著直看,好半天才長出一口氣來:“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浮蘇還待再問幾句,便見景喚又解了定身咒,浮蘇一下蹦老遠,道:“您這搞什麼。”
“浮蘇,我已破心障,你莫擔心。”景喚說著又把手平攤開,示意自己手裏什麼也沒拿:“你看,我沒拿禪杖出來要拍你不是。”
這倒是,浮蘇點點頭,不過還有些不太明白:“那你剛才定住我幹嘛?”
景喚道:“破障有三種方法,一是滅,二是得,三是通明。前兩種較為簡便,第三條路難一些,不過,既不用拋卻,又不用先得後失。需辯真偽,勘破一切虛無相,虛無妄。”
“浮蘇,看來光頭愛慘你了。”
浮蘇:……
怎麼說?
“第三條路從來沒有人走通過,太險,他說得輕鬆,其實到底多難隻有他自己清楚。前兩種方法破障,至多不過三五年,最後一條路他用了八十年,你說有多難。”流光嘖嘖地感歎著,沒想到宸君下世居然是個情種呐!
浮蘇忽然有壓力了,如此情深,何以相報,除以身相許,以心相許,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可報的。可是,浮蘇看看光頭,以身、以心……咳,心中忽然一動,默默地在心中念了一句:“天宸,我想你了。”
就在兩人對望時,忽然有個特別煞風景的人出現,裹挾著淡淡青雲而來,浮蘇側臉望去,隻見一著淡藍袍服的修士於雲上低頭望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浮蘇微皺眉,最近這樣的人遇得多了,就知道這位是來幹嘛的。
越到高階修士,越難以突破,據滄海界的記錄,魔身道種的爐鼎采補過後渡劫之時更容易扛過雷劫,成功率成倍增長。浮蘇眼角微挑,冷笑,看來又有人送上門招掐來。
“你就是秦浮蘇?”
“正是,未知前輩有何見教。”
“姿容普通,皮肉倒是不錯……”
那藍衣修士一臉嫌棄,但眼睛卻仿佛正穿透衣裳撫摸著浮蘇的身子一樣,浮蘇還沒怎麼著,景喚先動了。
流光:噢,有好戲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