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亭:……
嬌嬌女更是沒怎麼打打殺殺過好不好!
此時,天際一道白光劈來,浮蘇待要擋,淡雲卻一把拽開浮蘇,自己迎將上去。空中卻是白遜雪踏雲而來,那道白光便出自白遜雪:“這時候不該心軟,若不動手,她連輪回轉世的魂魄都沒有。你們是寧願她還有來世呢,還是願意她被妖物占去身體活得跟行屍走肉一般。”
浮蘇顧不上看白遜雪,隻是看向淡雲,看到的卻是淡雲臉上解脫的輕鬆與安心:“淡雲姐。”
“莫這般兒女情長,總歸有來世,不要替我思找道體奪舍,轉世輪回落個清清靜靜,多好。”淡雲伸手抿了一下耳邊淩亂的發,衝浮蘇勾起一個彎彎如月的笑,瀅瀅生光的雙眼中蘊滿動人光澤。
然後,天地之間,再無淡雲此人。為情之一字誤,為情之一字死,是至情至性,又或是蠢得沒藥可治,誰又能真正說得清呢。
“我好像……懂了。”伊亭輕笑一聲,那麼多年都不曾勘破的情關,竟在這轉瞬之間便自破除。
浮蘇看著伊亭,沒問什麼,隻是指尖一點火焰生出,將淡雲的身體包裹其間,頃刻之間便化作一團飛灰散入山林大地之間。自此中來,歸此中去,生命便是如此。
“小心……”浮蘇最後隻來得及看到伊亭和白遜雪大驚失色的樣子,再然後她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整個人陷入無邊黑暗之中。
幾人都沉浸在淡雲的離去之中,渾沒注意到有什麼衝過來,快若流星閃電一般撞向浮蘇。縱然白遜雪很快,卻依舊沒能來得及替浮蘇擋下這一招,那是妖物,白遜雪與其纏鬥許久後險險戰勝,卻還是讓那妖物逃走。
再回頭去看浮蘇,因心神失守,傷得極重,識海一片黯淡,丹田中的靈力也隻將將保住五髒六腑與經脈,浮蘇的身體前所未有的糟糕。抱著浮蘇的伊亭傻了,看向白遜雪:“白師兄,現……現在怎麼辦?什麼丹藥能有用?”
白遜雪咬牙切齒:“仙丹都沒用,先吊著,去法葉寺。”
“不滅心燈?”伊亭知道不滅心燈好用,可不滅心真能起死回生,伊亭十分懷疑。
“隻能試試,再不成還有景喚禪師在。”白遜雪再次咬牙切齒,不是因為伊亭或江淡雲,或者浮蘇自己,而是因為想起蒼詰的交待來。白遜雪很知感恩,蒼詰使它脫卻妖身,隻將女兒托付給它照料,它都沒有照料好,它這是對自己咬牙切齒心中悔恨。
伊亭卻以為白遜雪是在怪她,默默地不敢再多說,扶起浮蘇坐上飛行法器便向法葉寺去。
在浮蘇受重傷的同時,真如便感應到了,眼淚珠子說掉就掉,卻沒有哭出聲來,嚎是為了嚇人,眼淚無滾落下來卻是因為他心中害怕擔憂極了:“阿娘……”
坐於蒲團上靜靜入定的景喚被真如兩個字便喚醒來,看向真如,輕聲問道:“真如怎麼了?”
“阿娘傷得很重……”真如依舊隻是滾滿臉眼淚珠子,一句嗚咽聲都沒有,越是這樣,越讓景喚心糾成一團。
當然,光為浮蘇受重傷這消息,景喚就能心糾成一團死結了。他閉上眼一起言咒,不消多久便已感應到:“真如在這裏坐著,阿爹去接阿娘可好?”
真如又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的小破孩子,自然乖乖點頭:“阿爹快去,我要阿娘。”
景喚又從如願塔頂躍出,他現在跳塔都跳成習慣了。真如在後邊看著,心裏最害怕擔心,卻收住了眼淚,小臉皺成一團:“怎麼會是先天魔體,阿娘,先天魔體怎麼會被不滅心燈治好,你到底幹過什麼呀。”
真如的魂魄來自於景喚和浮蘇的精血靈魂,比起輪回轉世來說,新生靈魂所知所感會更多,真正可說一句“生而知之”。所以景喚與浮蘇知道的許多事,他都能夠知曉,但就算是這樣,他依然不能理解,為什麼先天魔體居然被不滅心燈隨便照都還照樣活蹦亂跳。
(啊啊啊……我終於要揭開本文最重要的梗了,嗯,之一!是魔修的女兒算什麼梗,蒼詰入聖算什麼梗,景喚是大能算什麼梗,這些都不過是小菜罷了,本文的主題就來自於這個梗,嗯,這是其中之一。
那些你們都猜得到,這個是絕對猜不到的,哇哈哈哈哈,我終於讓你們猜不到一回了吧!!!!!請叫我“不劇透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