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時候,明理的客氣幾句,換個地方打或是怎麼的,就可以把這事過去。雖然浮蘇打定主意要把那三個撈出來,但也不至於明著就把這群人揍一頓狠的,不過暗地裏使絆子而已。但,那些個小宗門弟子明顯不怎麼明理:“哼,魔修爾,竟敢在我正道修士麵前放肆,青冥老祖又如何,還不是窩在天原這龜殼裏不敢出來,逞什麼能耐。”
浮蘇覺得這群小子真是腦子擱家裏沒帶出來,眼睛一眯,魔修就魔修,近來愈顯修長的眉眼讓她這麼一眯,倒顯得有幾分鳳眼桃腮的風情。下邊有雙修門派的弟子,看了心中癢癢,嘴上便不幹淨起來:“……來,小爺我幫你淨化淨化,省得你一身罪孽。”
在滄海界活一千多年,浮蘇就沒這麼被調戲過,當即冷笑一聲,從乾坤鐲中祭出幾張符咒來,全是蒼詰當初給她防身用的。她不想暴露自己的修為來自乘雲宗,否則等他們想通來,那三個弟子隻怕更要人人喊打:“可以呀,待你扛住我九九八十一道符再說,老娘從不喜歡不持久的男人,記住嘍,今天少一道老娘都不能放你們過去。”
布符咒時,浮蘇將九九八十一道符咒按八卦排例,這是為了免得中間那三名弟子再受二次傷害。這九九八十一道符裏,什麼符都有,蒼詰不要錢似地塞給她,她就不要錢似的往外扔這麼一回唄。
雷、風、火、冰,各種符咒次第引發,開始十幾道符咒還抵擋得似模似樣,到四十道後,基本都不成人樣,一個個早被火燒雷劈,冰封風卷,簡直跟末日災難現場似的。浮蘇很滿意,覺得自己要是回了現代,去劇組做個特效都能活得無比滋潤。
到六十道符咒後,下邊就開始求饒的跪地叩拜,哭爹喊娘的涕淚交加,罵街的滿地打滾。浮蘇再去瞧天衍峰那幾名弟子,雖然說不好受,卻也努力扛著,當然,這也得益於他們雖然狼狽,受的傷害卻遠比那二十幾人要好得多,要不然誰還能保持得住教養不罵街。
“嘖,不持久的男人沒前途啊!”浮蘇說完把剩下的二十道符收回,用“小可憐,姐姐疼你們”的表情看著那二十幾個倒黴蛋,問道:“郎呀郎,可還要來淨化奴家。”
下邊二十幾人,加上三名乘雲宗弟子心頭都一陣惡寒,落在這女子手裏,哪還有好,自然是風緊扯乎。有人先跑,在原地的人見浮蘇沒追的意思,就敢跟著跑,浮蘇見狀隻是嗤笑,卻並不言語,自然更不會去追。
最後,那三名乘雲宗弟子卻沒走,浮蘇挑眉看向他們,道:“不逃?三位小郎君也想留下來玩玩淨化什麼的麼,誒呀呀,奴家來者不拒喲。”
“咳……浮蘇師叔,您別取笑弟子等人了。”天衍峰的弟子,還是多半都見過浮蘇的,這三名弟子中,其中兩個都見過浮蘇。乘雲宗雖說態度擺得很鮮明,但既沒罰天衍峰,也沒將浮蘇趕出宗門,隻對玄冥魔修開炮,弟子們便清楚,這師叔還是師叔,而且就剛才的情況來看,這位好像……不是很好得罪。
見他們認得自己,浮功輕佻的眉眼一收,垂目輕歎一聲道:“師兄師姐他們都好嗎?可有人為難他們?傷可都好了?”
“回浮蘇師叔,都好,不曾有人為難天衍峰。”
“明目一雙就別說瞎話,行了,滾吧,回去好好修煉。”浮蘇說罷轉身走人。
待到三名乘雲宗弟子回過神來時,每個人懷中都多了瓶上好的療傷丹藥,還並著防禦法器一人一枚。三人麵麵相覷,卻也都不知道該怎麼言語,隻得向浮蘇離去的方向深施一禮,然後也轉身離去。
縱算浮蘇已經把傷害減輕到最低,但還是會有人受到傷害,浮蘇心中十分愧疚,因她一人,天衍峰上下不知多少弟子會受到這樣的折磨。想了想,浮蘇又轉身,追上那幾名弟子,扔下一個乾坤鐲,裏邊裝得滿滿的,都是低階弟子用得著的東西。她從蒼詰和道宗那拿得的,她自己也用不上,給他們也好。
見浮蘇追上來,二話不說,塞一乾坤鐲就走,三名弟子又愣,打開一看繼續發愣……
“浮蘇師叔家裏開法器鋪子的嗎?”
“要是開法器鋪子的能有這些事,傻了吧。”
“拿回去給大師伯吧,想來浮蘇師叔應當是這個意思。”
“可惜今日不曾見到浮蘇師叔使赤霄劍,否則嚇也嚇死他們。”
“又傻了吧,要是赤霄劍使出來,那些風言風語隻會更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