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劍意,原本第五重劍意,浮蘇就以為是到高了,但當修得寂滅劍意之後。她忽然不太確定了:“老爹,我覺得寂滅之上仍有一重境界。”
“嗯?”眾人豎起耳朵來。
“寂滅劍意是滅與生的過程,寂滅劍意越隨心應手,我就越覺得劍意不應僅僅止於此。再如混沌,如清虛,我道門典籍上說,一切從清虛中來,天地自混沌中開,萬物自寂滅中生。俗話不也說,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麼,想來是一個道理。大道不應僅止於已知的,而應去探索未知的,站在世間最高峰頂,蔫知沒有更高處呢,這些念頭在我心中始終散不去。”感謝現代教育,雖然它也經常被詬病,浮蘇一直認為現代教育最基本也是最終極的目的隻有一個——從已知,求未知。
蒼詰:……
連蒼詰都滿腦袋省略號了,更何況沉淵他們等一幹人,更是看著浮蘇無法言語。柳歌卻忽然輕歎一聲,複又笑開來:“有人羨慕你氣運滔天,卻從不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不肯停下腳步的人,哪怕你在世人眼中已達巔峰,你依然求更高更強。”
再加個更快就是現代奧運精神!
“我不喜歡‘被’這個字。”浮蘇說完微笑,想起許多年前,下定決心仗劍橫絕星海時的情形,說得再多,做得再多,也不過就是來源於那一天那一刻那一幕罷了。
凡事隻要加一個被字,那麼就會頓時令人心不甘情不願起來。
柳歌也笑,輕拍一下浮蘇的肩說:“對,為了不被他人扼住咽喉,就該永遠追求更高的境界,更強的修為。”
“正應如此。”蒼詰說完掃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然後看向浮蘇:“你是對的,遠古之時,曾有人作此言論,但不曾引起重視,這言論便沒有再被提及。但,你從不曾聽聞,也有了這樣的想法,那你就應相信自己是對的,不要因他人說沒有,不該如此,就停下。”
“還早著呢,寂滅劍意之上的境界很不好說,也不是很明顯,我現在隻能隱約感覺到,卻說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浮蘇說完就把這事暫時放下,與在場眾人談論起劍意來。
陌塵和胖包子、淳一、小鹿在一邊見他們的話說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始說話,小鹿最是激動,直接撲到浮蘇懷中,又是幾個溫漉漉的親親,然後就歪在浮蘇懷裏不肯挪窩了:“師姐師姐,你又贏了噢,好厲害噠,我就知道師姐是最厲害的噠。”
胖包子不忍看,遂看向師傅:“師傅,弟子有些話不是很懂。”
“嗯,且說。”
……
山中修煉歲月,便就此平靜舒緩起來,約戰的暫時不再來,滄海界也似乎正在大好的平靜安寧之中。魔修如今也被約束著,大都在玄冥蜇伏不出,妖物之中,也聽聞已選出妖主,如今也正在內部混亂之中,倒沒工夫到凡世禍害凡世中人去。
此時,景喚卻正在生死邊緣,菩提境又名煉心境,景喚的生與死,禍起於兩個紅衣女子——魔修浮蘇,浮蘇師妹。
當景喚到達菩提境最後一道關卡,眼看既要突破境界,又能得到上世傳承之時,兩個紅衣女子同時浮現在景喚眼前。左邊是師妹,右邊是魔修,師妹說“景喚禪師,你不是說要回來與我結成道侶麼”。魔修浮蘇則衣裳半露,露出雪白的肩和異常美好的鎖骨,朱唇微啟“禪師,奴家想你的緊呢”。
景喚知道這是幻境,是心障,他揮手禪杖起時,兩個女子竟都變成一張臉,都是浮蘇師妹的模樣,除了一個衣裳齊整,一個衣裳不整之外,麵目舉止周身氣度都瞬間一致起來。
“可記得那日海棠花下,你我纏綿。”
“可還記得那日山林之間,你我同眠。”
“禪師,你看,海棠花又開了。”
兩個紅衣女子頓時合為一個,景喚大驚,手中的禪杖再無法抬起分毫。
眼前忽地海棠成陣,花落胭脂,全不似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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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繼續薦文:不是起點噠,晉X江的,《學做白蓮花》《男2請留步》《後|宮生存守則》,白蓮花是現言重生,開篇幾章不是很好,三五章後行文故事都越來越可看,雖然女主有幾件事做得我並不很能認同,但文是好文;男2這本才看一點點,暫時不評價;後|宮我很喜歡,但畢竟眾口難調,這文的文藝女青年味兒不是一般的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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